“谢谢学姐,今天又让学姐忙这么久。”张姿晴把手里的饮料递给汪曦暖。
“没事,你太客气了。”汪曦暖摇摇手里的饮料,“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饮料。”
“学姐拜拜。”
“拜拜。”
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了音箱震荡的声音。
今天的小广场会有一场小型音乐会,用来活跃活跃气氛。
“暖暖,傻站这干嘛?”许佳琪在走廊冲她打招呼,手里还拿着滴着水的水杯。
“我看那边好像很热闹。”
“是,今年有捣蛋party。估计会闹得很疯。”
许佳琪凑到她眼前,“想去吗,走呗。”
“去吗?”汪曦暖的眼神就没离开那过,想到去年的闹腾场景,无奈在心里扶额。
“把心月拉上。”
“你够损。”汪曦暖把她水杯拿过去,“进去抓人。”
“哈哈,我们不分伯仲。”
“走。”
“什么?”
罗心月笔在草稿纸上划了长长一条,
“许佳琪,你慢点。笔,先放笔!”
好端端地祸从天上来。
“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罗心月坐在大阶梯上,冷眼旁观两边的黑白双煞。
“咳。”许佳琪默默帮班长大人打开奶茶,“老班,请。”
“嗯,喝吧。”
“呵呵。”
不情不愿拿过奶茶,插着猛嘬一口,珍珠差点没呛死她,咳了好大一口。
“班长,班长,倒也不必如此大礼。”
罗心月恶狠狠瞪了许佳琪一眼,“你给我,咳,等!着!”
“哎哎,错了。”
汪曦暖忙着给罗心月顺背,“你先别说话。小心更难受。”
一番咳嗽之后,罗心月已经面红耳赤,气呼呼地再嘬一口奶茶,用甜味压压惊。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校服着身的主持人操着官方的口吻开场。
“开始了。”
汪曦暖小声呢喃。
熬过半小时的表演,罗心月直接靠在汪曦暖身上,“好无聊啊!”
“快了,等会儿看女王登场。”
许佳琪臭屁地挑眉耍酷,短发飒爽,五官端正,乍一看,不像女王,反而像个中世纪的女侍卫。
“ crazy babies, the trickery begins now.请让我们开启‘捣蛋party’吧!”
三重大转盘被抬到大众面前,3个轮盘快速转起,咔咔咔。
“wow,是第二大台阶左边第九位同学,表演唱歌。这位小姐姐,你可以不?”
“可以!”许佳琪替罗心月大喊回答。
“滚你m可以!”罗心月推她,“行,你陪我上去。”
“走走走,who 怕 who。”
电子琴架前,汪曦暖拉低竖立话筒,无奈笑着对立拿话筒的两位,
“报个幕。”
脆生生的声音从话筒通了电。
“玫瑰吻上坟头的雨,温柔又蜷缩,瑟瑟发抖。空灵的祈祷,带着喃喃自语的爱意。请各位接下来欣赏歌曲《Six Feet Under》。”
声音缓慢而温软,比起她话里的玫瑰都要更加娇嫩柔软,耐心十足地等一场雨的到来。
她的手随意在黑白键上流转,流畅的琴声和悠空的女声混合在一起,不时带有几声出其不意的鼓声。
远处的方厅里,折射出夕阳绚烂的玻璃门大敞,戴竹阳挺直腰板,手里的笔却迟迟不落在白卷上。
漂亮又惹眼的女孩子,举手投足间满是宠溺,不喜欢闹腾却还是陪着朋友们闹。
戴竹阳的心被缠上了厚厚的玫瑰藤蔓,尖锐的刺伤害了他热烈地跳动,试图禁锢他。
他猛的发现自己似乎还是当年那个他,恶劣地想要把漂亮的玫瑰占为己有,在它未完美绽放之前,把它偷过来,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小玫瑰娇嫩,那他可以戒烟戒酒,不要藏在黑暗的角落。
他会天天给它浇水,带它一起晒太阳。
即使他厌恶这种剖析在阳光下,嗅闻自己腐烂的味道。
他把笔彻底放下了。
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皱了又展开,他开始回忆初二的元旦晚会。
那晚异常热切,大家似乎都沉浸在冬日的夜里。
南方的冬日没有北方的大雪纷飞,有的只是刺骨的阴风,湿润浸泡骨头,腐烂里面永远不得痊愈的创伤组织。
表演厅里面人太多,闷得慌。戴竹阳脱了冬装,把冬装随意斜挂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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