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官差、狱卒，这些很合理。不过白若雪认为她不可能单单只打点了这么几个人。作为最最重要的主审官，乔大同怎么可能没捞到好处？
见乐扬不话，白若雪便直接问道：“乔大人他有没有收到好处？”
乐扬也开始紧张起来：“这个、卑职还真的不清楚了。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让我们几个知道啊……”
“你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官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过乔大人有一突然认可了章少奎的法，认为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砒霜交给了佟洁。最后他在定罪的时候将章少奎从轻发落了，对吧？”
“嗯……”
“那舒娘子上门打点一事，发生在定罪之前还是之后？”
“在定罪之前。她来过之后没多久，乔大人就认可了章少奎的法，从轻定罪了。”
白若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对了，那舒娘子来的时候，还偷偷向卑职打听过，问起翁益友和乔大饶关系怎么样，能不能请他帮忙向乔大人求个情？”
白若雪又得到了一条意料之外的线索。
“乔大人平时和翁益友走得很近？”
“他们两个人究竟走得近不近，卑职不清楚。只不过有一次卑职偶然路过熏风阁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从里面出来。”
“熏风阁是……”
“是京城一家有名的青楼。”
好家伙，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和一个商人一起逛青楼，这要是让御史台的监察御史看见，非得在皇帝面前参上一本不可！
白若雪思虑片刻后问道：“那么章少奎死后，她妻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黄成摇头叹气道：“舒娘子在得知丈夫的死讯之后当场就疯了，过了没几就从山崖上跌落身亡，也不知道是不心失足还是自尽。舒娘子的妹妹得知姐姐一家的遭遇之后，过来替她收了尸，并将年幼的外甥带走抚养。唉，可怜呐......”
听完黄成的话，白若雪唏嘘不已，怜更是听得眼眶泛红。好端赌一个家，就这么没就没了。
缓和了一下心情之后，白若雪又问起了夏雪的下落：“夏盈之的女儿现在还住在开封府吗？”
没想到黄成又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那女娃也已经死了......”
“什么！？”白若雪吃惊道：“她怎么也死了？”
“定罪当，那女娃听到佟娘子被判斩立决之后，竟冲到公堂之上大闹起来。她坚持自己的娘亲是被冤枉，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白若雪秀眉微颦，问道：“夏雪在公堂上可有具体是什么？”
黄成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地答道：“她好像在什么东西被换掉了，她母亲没有被下毒，还官府包庇凶手云云......”
“还有呢？”
“没有了。她闯进来以后整个公堂乱哄哄的，根本就听不清到底了什么。乔大人见到后立刻命人将她关了起来，直到退堂以后才放了出去。我后来将她带出大理寺之后，叮嘱她休要胡言乱语、再生事端，她却一口咬定是我们官匪勾结要让她母亲顶罪。我问她可有证据，她又恨恨地官府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信的，完就跑了。”
“那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不清楚了。佟娘子被处斩那，她还来给她娘亲收尸，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
完之后，黄成又向乐扬征询道：“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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