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有些傻愣，不对啊，小时候，她睡相是不怎样，经过程父一番纠正之后，早变好了啦，之前跟叶青青挤过一张床，她提都没提过说她睡相不好呢。
狐疑的目光瞥见上官有凤唇角毫不掩饰的弧度，她默然醒觉过来，手机还保持通话呢——
尴尬死人了，这种事情怎能让别人听见！
她祈祷，希望凌靖什么都听不到，可是上官有凤都能听到凌靖细柔的说话，凌靖又怎会听不出上官有凤刻意的问话呢？
程来仪急急忙地冲手机里喊了一声，“喂？”
手机那边，凌靖嗓音略略带着些变化，“这两天没留学校？”
程来仪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答，但她还是坦白地嗯了一声。
凌靖又问，“程来仪，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了？不后悔？”
他无头无尾的问话，车厢里两人都听明白过来，上官有凤时不时瞟过来一两眼，程来仪表情默默。
凌靖根本无需她回答，他笑了声，下面的话丝毫不忌讳上官有凤听见，“程来仪，相信我，他不合适你。”
毫不意外的，他成功给上官有凤添堵了，上官有凤蹙眉，冷冽的目光冲散发着幽蓝光线的手机刺过去。
那样子，吓得程来仪更攥紧了手机，以防被他夺过去砸个稀巴烂。
察觉到上官有凤在，凌靖没有让程来仪陪聊的兴致，最后，他别有意味的说道，“我这人耐性十足，不大男人，更不保守，新时代女性在婚前，有过那么一两个男人，我完全接受。”这番话语带挑衅，是冲着上官有凤来的，他顿了下，最后这句才是说给程来仪听，“程来仪，我都不会放弃。”
说完想说的，他主动挂电话。
剩下车子里两个人，一个暗恼，一个困窘。
他冷着脸，似恼非恼地睨着程来仪，“你行啊，净给哥哥拈花惹草，人都挑衅到哥哥跟前了。”
程来仪回望他，“我哪件睡衣落在你那了？”她去他家时候，就身上穿的这套衣服而已。
“这两晚你不都穿着睡么？”
“那，是你的衬衫——”
上官有凤回答得有些赌气，“那件衣服被你污染了，我不要。”
就知道他在生气，这人在其他人面前，道貌岸然，在她面前，耍赖耍泼，哪是平时那个睿智沉稳的上官有凤，幼稚得跟个小孩似的，什么都跟她计较！
她穿过的衣服，他不穿，那她呢，他要来干什么。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接着说，“我个人很支持环境保护，对于作为污染源头的你，我勉为其难接收了。”
程来仪听得火冒三丈，无奈她人就在他车上，惹恼了他，他直接将她折返回去，不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忍了下来，翘起手臂，努力看窗外。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她也能一眨不眨地盯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上官有凤还惹她，“做什么不说话了？跟那凌教授就有说的，跟我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啊？”
“说话啊。”
“程来仪，你说话啊。”
程来仪气郁地叫了句，“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
他便转怒为笑，抽空伸手，捏捏她软绵绵的脸颊，她人这两晚就在他怀里，被他困在房子里，哪都没去，他们什么都做遍了，就差最后一步。这丫头什么样的人，拖泥带水拖拖拉拉的，若不是心里有他，他单凭强迫，能强得来？
想起那夜，她最后半推半就了，他心里舒坦了，“你好像长肉了。”
女孩子最忌讳别人说她长胖了，程来仪啊的一声，半信半疑地摸摸脸，“真的？”
他勾唇一笑，好不开怀，“骗你的。”
程来仪立马横眉竖眼。
车子开到校门口，程来仪就想拉车门下去，手才触到把手，便响起喀喳一声。
上官有凤将门锁了。
“开门，我要下车。”
“人的哥走一趟，还能收到钱，我可是不辞劳苦当了一回柴可夫斯基，你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太便宜你了？”
“我又没让你送！”
上官有凤点头，“嗯，是我自己想送的你。”顿了下，“不管怎样，好歹我出了力，出了时间，送你这一段，你给我些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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