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一口气，眼中泛起泪光，“去年一年，殿下心绪沉沉，他的旧伤其实已经多年没有发作，去年却一直不大好，今年从边境回来后，他精神却好了些，我正欢喜着，突然起了那大桉，那两天他一直没回府，整日整夜在外面，朝中宫里各部跑得侍卫们腿都要断了，说是一天之内，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内阁都去了个遍，还想办法去了一趟宫中，忙到晚间侍卫们休息了，殿下又不见了，清晨才回来，一身的夜霜，眉毛都是湿的，脸色白得可怕……扶上床只歇了半个时辰，便要起身去刑部三司会审，他走后我给他收拾床褥，在床脚发现染血的汗巾，才知道他又发作了，却连发作的原因都不晓得，他也不说，我指望着他能好好休养，他那旧伤，好好养养也便能恢复的，他却一直没有歇息，一刻也没有……每日我都能发现那些染了血的帕子，在床脚在窗下在桉几底……至今未休……”
凤知微闭上眼睛。
热气渐渐散尽，凝在窗边，缓缓滴下，像是不能自抑落下的泪。
两个女人相对沉默，各自在自己的惊涛骇浪中沉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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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微闭上眼睛。
热气渐渐散尽，凝在窗边，缓缓滴下，像是不能自抑落下的泪。
两个女人相对沉默，各自在自己的惊涛骇浪中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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