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一直摆烂,也从未对原主留下的遗孀给与最正确的抚恤。
目前为止,都只是让他活着,以保证自己不再ng,至于他的生活质量,乔阳并不在乎。
她更喜欢小说里能走能行,叱咤风云又隐忍专情的男主。
更愿意自圆其说一个即将出现的神医,将他一针扎好。
而她在这一路的奔波里,听到的都是郁钦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若没有上帝视角,这糖里刀她吞的甘之如饴。
她不止一次在郁钦软语温声的瞬间,莫名鼻酸。
这算什么,捅一刀的奖励么?
她垂下脑袋,将碗里的饭吃完,窝回房间,沉沉睡去。
乔阳醒来的时候,将自己蜷成一团。
她是被冻醒的,冰凉的被褥里,只她抱着自己的那一圈是暖的。
她不过试图翻个身,就被冰凉的触感冻醒了。
乔阳披了厚斗篷,出了门。
院里漆黑一片,天上一轮满月,伴着一两点星辰。
更楼上,三更的鼓声沉闷。
身后传来闷闷几声咳嗽。
乔阳穿过堂屋,悄悄进了郁钦房间。
床边的烛台上,蜡烛的火焰不安地跳跃一瞬,明亮的光瞬间将靠在引枕上的人照亮。
乔阳走过去,用自己手里的烛台替换了燃尽的烛台。
撤掉靠在他背后垫高的引枕。掖好被角,掀开他脚下的被子去查看他的腿脚。
乔阳伸手摸在他浮肿的脚上,触手冰凉。
扭头取了挂在地屏上的大氅,又在他身上加盖了一层,这才取了凳子来,坐在上面不紧不慢地揉起他浮肿的腿来。
她不知道原主是什么心思,三年来为他按揉双腿,从未间断。
明明他就感觉不到这一双腿的存在。
一声炸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亮光映照在窗棂上。
乔阳抬头看去,窗棂已暗下去,好像从没有亮过一样。
她垂下眸子,专注在他的腿脚上。
揉了小半夜,乔阳觉得手都麻木了。
蜡烛已经燃尽了许久,窗棂微微泛起光,乔阳扶着自己快散架的腰轻手轻脚地离开郁钦房间。
乔阳是累极了,才会在冰冷的床上倒头就睡。
要不是樱桃没命地敲门,她应该会睡到晚饭时分。
乔阳顶着萎靡不振的情绪走出房间,堂屋里已经坐了两个人。
胃中空空,乔阳不适地干哕了一声,耳边瞬间传来一声憋了许久的笑。
“噗……”
应声看过去,乔阳一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
路逢君?
那个神经病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坐在郁钦下首,喷了一口茶,若无其事地用袖子擦着。
“怎么了?”
“没事,饿了。”
乔阳走到堂屋门口,扭头瞪了路逢君一眼,目光移到郁钦身上的时候,笑了笑,“你们聊,我去吃点东西。”
适时,进屋把脉的郎中出来,也说没什么问题,不用开药,便走了。
江勉很有眼力,将郎中送走,回来的时候,见乔阳在西厢房鬼鬼祟祟往堂屋里看。
走到门口,“夫人这是做什么?”
“你进来。”
江勉撩帘进屋,乔阳就靠在窗棂上往外看,手里划拉着半把瓜子,“那个人来多久了?吊儿郎当的不像好人。”
“那位是路州府尹,路逢君,请主子唱堂会的。”
“探花郎就是脑子好啊。”
乔阳磕着瓜子,目光从窗棂望出去,阳光晴好,今日比昨日更热了些,春衫清凉,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打了个寒颤。
她拍了拍手里微末的瓜子皮碎屑,接了樱桃端来的茶,一口饮尽,“走,去会会这位探花郎。”
江勉不置可否,跟着他家王妃进了堂屋。
“王爷,是不敢了吗?”
“本王有何不敢!”
郁钦看见乔阳提裙走来,冷沉的目光柔了寸许,冷声道,“江勉,送客。”
“怎么我才来,就要走了?”
乔阳笑盈盈地走到郁钦身边,目光落在路逢君脸上。
见他一副狐狸奸计得逞的快意模样,笑道,“这路州城中好不热闹,昨日还见路大人被百姓拥护,那可是万人空巷的盛况。”
“王妃谬赞了。”
路逢君含着一抹笑意,将话头接过去,“乡绅富户皆慷慨,出钱出力,路州才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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