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李代桃僵-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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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是我的……”秦苍从陆歇衣袖间隙处,望着自己的房门离两人远去。

   “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了?你的人都把这里包围了。”

   对方不答。

   陆歇这间房的布置与秦苍那间一个风格,都像大喜房似的。只是外间多了一个书写的案台。

   陆歇轻轻把怀里人放在床上,拿过旁侧的药酒,挽袖子准备上药。

   秦苍缩起腿。

   “怎么,你还害羞?”陆歇也不看她,继续备药。

   “不是,我的伤就算不治也能好。倒是你,你到底伤到哪?王爷,我的毒都不是一般的毒。”

   “你叫我什么?”陆歇停下手上动作,抬头望着对自己皱眉的人。

   “好,好,陆公子!我没跟你开玩笑!”

   “不是,”陆歇郑重:“刚才在井穴,你叫我什么?”

   “什么?”秦苍一愣,什么叫什么?转念,却又突然明白过来:陆歇指的是古井暗器那里。在井边,自己是下意识冲出去的,根本未曾多想,现在一经回忆才发现,自己叫的是小时候的称谓。而陆歇,他已经提醒自己两次了!

   但是,当然不能认。

   “什么……我不记得了……”秦苍往陆歇身上看:“你穿了软甲?它们穿破了软甲咬了你?”

   揭短,谁不会?

   陆歇看秦苍的神色便知她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又确认了她那时是想都没想就奋不顾身去救自己,觉得心里有暖意泛起来,便也不再逼迫她。

   “嗯,软甲被咬破了。你看。”说着指给秦苍看。

   软甲确实已经残破不堪,像是长了大面积的癣,让人看了不舒服。秦苍细暗想,自己的蛊真可怕啊。但是甲片背后的衣物完好无损:“衣服不是好好的吗?”

   “那可能是咬我手了?”陆歇又将两只手自然地递过去。

   “手?哪疼?那些虫子咬人很疼的,不过伤口会很隐秘。”秦苍着急,拉过陆歇的一只手,低下头,仔仔细细的检查:宽大的掌心、修长的手指,常年握剑留下的茧粗粗糙糙——没有针孔。另一只手,也没有。

   秦苍摩挲着、摩挲着就感觉不对。一抬头,就看见手的主人温温和和盯着自己,任自己的手被把玩欣赏。

   一把就甩了陆歇的手:“你压根就没被咬对不对?你骗人!”

   “毒是你放的,穴是你封的,你才是专家。我就是觉得不舒服,还不能说出来啊?而且,是你说要看的。”

   陆歇很高大,将屋后的烛火光挡住,秦苍看不见对方细微的表情。但听这语气竟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娇。

   也是,不管怎么说人是自己伤的,秦苍理亏。

   “那……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受伤了,你看。”秦苍指指自己脚踝,仰着头眼巴巴看着陆歇,乖乖伸出一条腿。

   陆歇一笑,坐下来。挽起秦苍的裤腿褪了鞋袜,倒出红油在手心搓热,覆在秦苍脚踝上。

   “疼!”

   按理说不该这么疼。

   秦苍自己曾细细分析过。自从戴上天华胄,所有伤都能迅速好起来。但相应的,疼痛的程度会加倍:若本有一分疼,就变为十分;若是有十分疼,就变为百分。

   陆歇看着秦苍攥紧的手也觉得诧异,又想起大婚那天她中毒,大口吐血,痛得不省人事,之后却又奇迹般地转好,便问:“为什么你身上的伤,‘不医也会好’?”

   天华胄有关夕诏,而对于有关夕诏的事,一直以来秦苍都不愿过多与人提及。她知道夕诏要去完成一件事,而过程会无比艰险,对外界暴露得越多,或许就多一分危险。同时她也明白,自己默许了: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伤天害理,有违天道,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只是,他不需要她。

   陆歇看秦苍眼中明灭变幻,紧紧抿着唇保持缄默,知她不想说,就不再问。秦苍这些年统共也没接触过太多人,又与医治相关,猜也能猜得到是与谁有关。不过这倒引起了陆歇另一个疑问。于是半是好奇,半想让秦苍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陆歇又问:“今日吴涯问你的问题,我也感兴趣。一开始你明明受制于她,为何又突然清醒?”

   这是个可以回答的问题。秦苍抱住膝,将自己精力转移到当时的幻音中。

   “她把自己幻成……嘶……幻成夕诏的样子。说你要来伤害我和夕诏。我就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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