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生了？老九，咋回事啊？”
老赵太太和老徐婆子刚从磨坊回来，正听见乔老九和梁老三、梁老四兴致勃勃的说着这事儿，赶紧围了上去。
乔老九假意不说，还故作生气的训斥老赵婆子：“啥事能告诉你！你这嘴没个把门儿的……”
“哎呦，咱们村我这嘴可是数一数二的严实！”
老赵婆子不依，拽着梁老三问个没完。
梁老三和老赵婆子把事儿一说，那老赵婆子惊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乔老九暗自高兴，村里大事小情只要落到老赵婆子的耳朵里，用不了一天，那就是人尽皆知了。
……
再说乔老九去乔青山帮虎子保媒，那乔青山从头到脚都是拒绝的。
乔老九好话说尽，也打动不了乔青山分毫。
“老九，实话是说，你家这事儿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乔青山耿直的怼道：“这两年，你做了多少损事儿你自己知道，上次你来我家闹事，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有脸让我帮你去保媒！你别做梦了，赶紧把这鸡肉和榛蘑拿回去自己炖了。”
“哎呦青山，你咋这样呢！老话说得好，这一笔写不出两个乔字。虎子给咱老乔家添丁儿，你哪有不管的道理啊！”
乔老九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屈能伸，能套近乎。
“再说，俩孩子愿意，你就是给提个媒。这是好事儿啊！俺要不是看在你是咱们村里正的份
儿上，俺也不能来找你！”
“你爱找谁找谁去。这事儿我不管！我是里正，又不是媒婆子。”
乔青山黑着脸，把乔老九拿来的东西推出老远。
赵氏见状，只能打个圆场。
“老九啊，你看我家青山这张嘴，竟会实话。这保媒得找一张会说的嘴。你这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那不成！”
乔老九可不答应，站在乔青山家的里屋中央儿，信誓旦旦的说：“俺乔老九从前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俺家老大现在也成亲了。俺们和那边关系也缓和了。要不然，那云真能愿意把芝夏嫁给俺们虎子么”
“再说……”
他眼珠子一转，把嘴一撇：“没爹没娘的，俺要不是看在云真的面子上，俺还不让虎子要她呢！反正，今儿你要是不去，这事儿就放这了。丑话俺乔老九说在前面儿，要是那姑娘大了肚子，甭说你乔青山去求情，就是天王老子去求俺，俺也不要了！”
说完，乔老九做势就要往外走。
乔青山瞪了他一眼：“爱走不走！”
赵氏却觉得不妥，这事儿关系到人家姑娘一辈子呢！
万一乔老九说的是真的，乔青山又死犟死犟的不肯去帮这个忙，反倒是把人家闺女给毁了。
没爹没娘的孩子，怪可怜的……
“老九，你等一下。”
赵氏拉过乔青山，低声商量道：“青山，既然老九都来了。那你明儿就去问问。但这事
儿咱们说好了，得人家姑娘愿意才行。”
“你就替我应了？让我去给他家保媒？”
乔青山火了！
“你不去，我去。”
赵氏叹息一口气，把乔老九带来的东西一并塞给他：“东西我们就不留了。明儿我去给你问问，可也不是保媒，就是问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乔老九见赵氏答应了，这才眉开眼笑，又是千恩万谢，又是诅咒发誓，好一阵子折腾后才把鸡肉和榛蘑干儿全都拿回去了。
他一走，乔青山就开始埋怨起赵氏来。
赵氏却道：“你当我愿意管你们这些事儿？还不是看在你是里正的份儿上，青山，你想想看，万一乔老九说的是真的，那姑娘真要怀了，他那种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死活不要了。人家闺女还有活路么？”
乔青山坐在炕沿边儿，喘息着：“我就不信。那芝夏是瞎了眼，能看上虎子？”
“我也不信。”
“那你还应了？”
“总得去问问，要是假的，你想想看……云真又不在家，还能由着乔老九到处乱说么？再说，乔老九是啥样儿的人你比我清楚，你得罪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再得罪，指不定他日后想出什么搜主意报复你呢！”
赵氏话里话外，都是为乔青山考虑，此时，乔青山反倒是有些愧疚了。
“哎，还是你们女人家心细。也罢了，你应了你就去问问，反正你们女人家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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