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那巨恶挪树出一长吼,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发达的根一抓一爬的远离此地,向着东方前进……
地在恐惧的颤抖,飞扬的尘灰漫天游舞,这最后一丝“生机”离去,让这里再次显得凄凄凉凉。
留下被溅了满身死人灰的杜慕吉和一把被丢下的木刀,看着远去的巨恶挪树,他心里有一股无根而生的奇妙感。若是细说,便是一种期待,一种“势要报仇雪恨”的期待。
幸好对方没有别的意思。
而这木刀…该不会就是赠礼吧?
杜慕吉捡起木刀,它并没有因为强大的本体也显得不凡,虽然杜慕吉不知道巨恶挪树是否见过工人铸造武器,但是它确实“长”的很逼真。
刃和柄是一体的,刀锋却是真的被磨砺过。不是金属刀的那种寒光反射,而是属于木的坚韧和纯朴。在它的把柄末端,有一团木渣子团,想来是“结果”时遗留的花托痕。
携着刀,杜慕吉继续赶路。
虽然看不懂那个大家伙,但身有重任的他继续胯上马,向着狄都的方向进发。
———
天开始降小蒙蒙细雨,这片区域蒙上了银白色的面纱。
淋湿的杜慕吉十分不堪,占满灰泥的衣裳裹起了雨滴。很可惜的是他没有在灰烬堆里找到笠,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马儿并没有因为细雨而慢下踏蹄子的速度,泥同样不会因为区区小雨而化为泥浆。
终于到达一个森林,才有了暂歇之地。可以说,这几天是杜慕吉这个月过的最艰难的几天。
不吃就会发霉的面包,对于成长中的小孩很是不友好,好的蔬菜也是就地取材的野菜;打火却找不到干燥的木头,火折子用不到地方;连衣服都没有备用的,靠马近点才能取暖,身上黏糊糊的……倒是旁边的马淋雨睡草泥如同家常便饭般悠闲……
春分不冷但也绝对不是暖的,勉强在一个朽木洞里过夜,吃掉最后的一些湿馒头,依旧让人劳累发软。
杜慕吉摘了一些自己认识的雨后就发亮的蘑菇,唯一能够保证自己不感冒的就剩腰间的几瓶药剂了。到时腰带的小皮袋让杜慕吉觉的小得可怜,装一些钱币便有些饱和了。
冷雨的吹嘘让杜慕吉难以入睡,但是浑身的疲乏也在催促着他进入梦乡,进退两难……望着外面的天空,蒙蒙亮。遮掩的星星仿佛让人寻觅不到希望,杜慕吉对自己的前途仍是一种猜忌的状态……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他能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活着的目的,迷茫的比不上一只信仰火苗的飞蛾……
天一眀,马儿任劳任怨,驮着有些虚弱的杜慕吉和布包袱便开始了今天的旅程。
省去中午的吃饭时间,在迷糊进入琅夕帝国的国界线已是昏晚,可算是熬出了头。因为最近逃难人数增长的原因,所以卫兵也只是草率的检查一下包裹就放像极了“难民”的杜慕吉过去了。
至于盒子便被杜慕吉说成了染色铁条带漆染橡木的首饰盒,给了一个银币就好了。
反正现在盗贼也不少,也只有闲人会乱管吧。
在附近的小村子,杜慕吉做了一番修整。
先办了最急的事——买纸买笔记下日记!把这几天的经理记录下来,然后买到成本时再抄录下来。
“衣服、食物、挂包,帐篷、烛灯……”杜慕吉在租的旅馆内盘算着。
不得不说,钱是万能的。就算自己再小两岁,那个见钱眼开的老板也敢把房间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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