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怪小孩和小妹妹还在吗?可我已经不给随便乱跑了,不能去了,对不起……医院里好无聊,天天都要打针,吃药,好痛,好苦,还不能吃好吃的,呜呜呜……]
——夏大厨食堂《命的倒计时》
从楚城到滨海城大约需要一整天的火车,从内地到海边基本都是这列火车专线,特定的观景路线让大多数旅客放弃了先进的高铁,甚至还有的旅客是为了看这些沿途美景才去的滨海。
寂静的夜里什么都需要安谧的休息,当然也就看不见什么,但在第一缕光穿透破晓到来之际,地平线在鱼肚白里映出了红灿灿,黑暗像是一层薄沙被轻轻掀起。
盛夏在儿童手表上定的日出闹铃里挣扎着,淡橘色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柔绵绵的。
旁边的余乔年笑着摇了摇头,递过去一张湿巾,规律的作息,昨晚无梦,睡的舒服安心,正常了的生物钟总让他在5点零几分醒来,那时候天的远端还是橘紫色的,好像还在集聚着什么。
“余乔年,你看!快看!那个云像不像条龙,你看它的尾巴,这个这个,天呀,朝阳打在无际的草原上,风摆着风,像金色的海洋。”
她一边用湿巾擦着脸,一边拉着余乔年的袖口,神采奕奕的说着,没控制住音调,好像要把整节车箱的人都从梦里挣扎的拉出。
车箱里噪动了起来,没有抱怨声,只是一道接一道的惊叹,起起伏伏,像是有默契的在一起欣赏,赞美。
“哟,还有些文学腔呢?看不出来!哦,不对,不对,某人之前说的那些什么?肆意的……蔚蓝的……璀璨的……无尽的什么,可真是个文艺小孩。”
余乔年满脸的调侃与捉弄,眉毛稍稍扬起,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盛夏听了嘟着嘴,手里的小拳头直握,突然眼珠子调皮的左右转了转:“哦?你记得这么清楚啊?余同学,这么喜欢我呀?”
淡红色的光透着卷起的窗帘,一缕缕的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与小巧的下巴之间调皮的晃动着。
他的上半身前倾,领口露出个大缺口,淡红色的光又偷偷钻进了那里。
“你干嘛?”手里的湿巾被盛夏高高举着,微曲的小臂抵在余乔年的胸中上,压住那道缺口,光在两人的头发上来回的晃动。
“证明你说的对。”他收回压在玻璃窗上的手臂,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从桌子上拿起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和水杯:“快去刷牙,我怕臭。”
“流氓!变态!臭不要脸!”
盛夏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弱弱的骂着,起身时突然小腿发软,又好像被什么东西伴了,一屁股坐在了余乔年的腿上,分不清是他的胸口滚烫还是自己的,埋着头又重复的骂着:“流氓!变态!臭不要脸!”便挣扎的逃走。
像这样的专线列车每个车箱就像是个班级,临坐的就像是前后桌,整体的模样像极了春游时大巴车里的“狂欢”,大家热热闹闹的指这指那,看这看那,一起分享零食,聊天打趣,盛夏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其中倍受欢迎,一路上都能听见她的感叹,看这,看那,时不时还会有些文艺小句语出惊人。
“小伙子,你女朋友真不错,叔是过来人,你小子要好好珍惜,别让这么好的人家给跑喽!赶紧结婚,先领证也不迟。”
“对对对,这样好看的小男孩子还真是少见,小姑娘可得看好了,别让个拐跑喽!”
坐在他们对面的大爷大妈,一唱一和的,开心的笑着连皱纹都快要乐没了,像是媒婆,又像是催婚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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