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法师似乎也比一般的法师更难以对付。
艾萨克有一点和法师对战的经验,虽然他一向不太喜欢和他们为敌。有些法师在被近身之后就会变得手忙脚乱,到达那个他们无法控制的事态,而他们不喜欢锻炼的普遍陋习,又让这些可笑的法师在应对失去控制的窘境时会变得任人宰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只能像女高音一般发出丑陋的尖叫。
不过艾萨克似乎没有意识到,既然这个法师愿意让自己离他足够近,那他必然会对艾萨克可能的突袭有所预期。
一阵急剧的震颤从他的小臂向上延伸,让他的整副骨架都在与他受阻的剑刃一起小幅度地共鸣。
“哎哟,我的牙!”艾萨克小声地咒骂了一句,他的耳朵现在感觉嗡嗡的,并且上下排的牙齿互相磕碰在了一起,虽然不疼,但让他此刻眼前一黑,似乎有许多飞舞缠绕的金色小星星在他眼前乱飞。
他的剑是刺向法师的,当然,没有人会用短剑去劈砍,但是当他的剑刃刚刚触及到法师前面的一小块空气时,他的剑尖就感到了一个巨大的阻力,然后就是整个剑身,最后是他的手、他的胳膊以及他的整个身体。那个巨大的阻碍像柔软的海绵一般,从他的剑与法师接触的最前端迅速扑向他、蔓延并裹缠住了他,最后将他贯倒在地。
“小子,你真没礼貌,算了,从上一次我就该知道的。”那个法师显然依旧游刃有余,他对艾萨克的忽然发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在艾萨克看来,这不过是他的又一个惟妙惟肖的表演。
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的艾萨克愤怒地冲他大叫,“当然,你当然知道,你还他妈弄了个力场还是防护罩之类的东西挡在前面,你这个老混蛋。”
“爵士,你在说什么,”那个令人畏惧的法师现在还在笑眯眯地与他说话,“这是别人的身体,我有义务让他保持完整,不过,你刚刚的动作,你是想干掉他吗!”他真的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艾萨克滚到了那堆灰尘和落叶里,风暴来临前,探路的风将这里的地面刮扫得已经足够干净,但还是有一些叶子和灰留在了他所躺的那个角落,似乎在等待着对艾萨克的鲁莽进行嘲笑。艾萨克狠狠地从头上捋下一片叶子,那种金色的叶子捏在指尖略感冰凉,而且还散发着清新的药香。
“你还偷走了我的叶子……”艾萨克捏着那片金叶,忽然低语。
“你说什么?”
“叶子,你拿走了我的叶子!”艾萨克握着短剑远远地向他挥舞,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先手的优势了,而且经过那些难堪的翻滚,他们已经离得足够远。
“爵士,我觉得你现在像是一个委屈痛哭的孩子。”艾萨克觉得那个声音似乎柔软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
“别这样,我没有恶意,艾萨克爵士,”一点也不伊尔斯的“伊尔斯”看起来打算迈步向他走来,不过只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他的声音确实变得柔软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那个小姑娘可以吗?”他甚至还带着点慈爱。
“对你开的那个小玩笑,我很抱歉,我们有时候太无聊可能会找点乐子,但没有恶意,真的。”
当然,艾萨克确实知道某些活泼的法师老头喜欢开些匪夷所思的玩笑。他咬紧了牙,他的牙现在开始微微作痛,他冲着那个幻术师大吼,“这是个玩笑?你知道拉里克森多着急吗!他就这一个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艾萨克听到他叹了口气,“总之,来临渊堡吧,我相信你会来的。”他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恶意,你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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