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在虚张声势？看你的手。”
灰衣男子闻言看向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出现了大片的瘀斑。
是血管破裂，皮下产生淤血的现象。
姚飞拿出一颗子弹，说道：“你皮肤的强度，普通的手枪子弹打上去大概穿透不了你的皮肤。但是这种特制的钢芯子弹，不仅能打进你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每一颗子弹中都存放了我的一滴‘渊水’。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
“我的渊水正在你体内游走，一滴正在你的颅内，一滴停留在你脖子的大动脉旁。你最好不要有动作，不然你的脑血管和大动脉会同时爆裂！”
两颗子弹，两滴渊水。
灰衣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显然有些苦恼：“说的好可怕哟，这可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狄兴站在姚飞身后，仔细观察着局势。
安迪那被捏到变形的手臂已经逐渐恢复，江凝带着耳机，正在和总部的人沟通汇报情况。
“初步感知是二阶超凡者，不确定有没有同伙，目前局势还在掌控中……只有安迪轻伤……了解。”
“增援还有二十分钟赶到，组长要不给他发根烟拖拖时间？还是直接把他做掉得了？”江凝将手机塞进了裤兜里，浅蓝色牛仔裤被一双匀称修长的腿撑的饱满而不臃肿，像画出的美好曲线。
“最好能获取些信息。”姚飞接着朗声说道：“你体内的每一条血管都在我渊水的射程之内，建议你不要有任何动作。我问你几个问题，每个问题给你五秒钟的反应时间……”
二阶超凡者？狄兴首次听到这个概念。
不过此时并不适合询问。
灰衣男子像是没姚飞所说的话，整个人丝毫没有紧张，显然比刚刚放松的多。
当然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种反应，实在不像生命已经受到威胁的人的表现。
因为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他有恃无恐？
不太对劲！
“组长。”沉默许久的狄兴不得不开口打断。
被打断的姚飞愣了一下，并没有丝毫不耐烦：“狄兴，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疑点。”狄兴吸了口气，清晰又迅速地说道：“就是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如果是普通匕首，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使用的必要；如果不是的话，安迪的左手却几乎没有受伤。”
和被捏到变形的右臂相比，安迪紧紧握住刀刃的左手只有一道浅浅的血痕，都没有血流出来。
姚飞眼前一亮，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疑点，是我有点疏忽了。狄兴，你做的很好！”
江凝接话道：“我一开始就感知过一次，没有在匕首上感受到超凡能量的波动，但不能保证它一定不是异化物。”
与感知同属一个大方向的，还有隐匿。
隐匿与感知，就像是矛与盾。
隐匿者强，则感知者难以察觉；感知者强，则隐匿者无所遁形。
“从安迪手上的伤来看，这把刀锋利程度也远不如炼金武器，那这把匕首就越发可疑了。小江没有出言提醒，我便默认它不是异化物，惯性思维要不得啊。”
“扶着我。”没等狄兴反应过来，江凝就抓住了狄兴的肩膀，古老的语言从她的口中低诵而出。
据说这是神的语言，想要使用神的力量、发动圣决，必须先诵念神谕，这是小萌新狄兴都了解的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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