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结束，狄兴看着前面姚飞发亮的后脑勺，怔怔发呆。
原来蜗牛是这么来的！
狄兴毫不怀疑，目前家里书桌上的那只蜗牛，一定也是来自于曹恒的身上！
而他将那只蜗牛带回家中，当天晚上，自己就开始了危险的“破茧”。
自己“破茧”为何会跟曹恒有关联？自己的梦境为何会指向蜗牛？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有曹恒，他将自己的血肉之躯变成了无数只蜗牛，然后呢？
种种疑问在狄兴的心中翻腾，但是他没有提起自己桌子上有一只蜗牛这件事。
如果坦白蜗牛的事，用巧合肯定解释不过去，如果特资局有心调查，那个特殊的梦境可能也瞒不住。
直觉告诉狄兴，这个梦境，就是自己除了穿越者身份外最大的秘密。
“看完了？”
“嗯。”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曹恒分裂为了成千上万只蜗牛，可能被河水带到了这个城市的各个地方，我们近期已经回收了很多，但想必还有些在外，还有的忙。唉！”姚飞重重叹气：“最近加班太多，我血压都高了。”
江凝面无表情：“恭喜，组长的低血压治好了。”
“我是说真的。”姚飞抬起了左手：“我手上这块手表能测血压的，你们三个小屁孩懂什么？带上这样一块手表，就是人到中年的标志！”
“是人快入土的标志吧？”
“江凝同学，请你善待你进入中年危机的上级领导，他需要你们年轻人的关怀和鼓励而不是嘲讽。”
“我想想啊……”江凝边思考边说着：“秃顶、油肚、手串、保温杯、慢性病组长已经凑齐了，您距离完美的中年危机还差个失业加离婚。”
“还有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加投资失败积蓄亏空并背上负债。”安迪立刻补充道。
“组长您‘中年危机’全成就达成的那天我们一定送您一个白金奖杯作为纪念。”
“闭嘴吧。再多说一句我一把方向盘就把你们三个一起带走。”姚飞回头看了眼狄兴：“小狄啊，他们俩已经没救了，你是没被污染的好孩子，别跟他俩学。”
尽管江凝和安迪的玩笑已经有点过分，但是狄兴并没从姚飞的精神状态中感到不满，组长是好脾气的老好人吗？
不，应该是他们三个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的可能性更大。狄兴猜测。
狄兴已经慢慢习惯了自己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精神状态，每个人都精神状态都不一样，在狄兴看来由各种色块组成。
狄兴能从这些色块中靠直觉作出感受，比如老许的精神状态中就有如蛇一般的灰色线条在层层色块浮动，所以狄兴猜测老许估计有什么瞒着自己的烦心事。
“对了组长，林城这么大，而且青江有那么多分流，如何找到一只小小的蜗牛？”狄兴顺势问道。
“首先是沿着曹恒分裂的那条河流流向捕捉到了不少，接着让局里的异化物来给出位置信息，不过只能获得大致位置，剩下的就靠江凝的感知了。”
“一定要把所有蜗牛都找回吗？”
“上面这么要求的，我们也只能照做。尽力而为吧。”
“必然有些蜗牛已经被青蛙、蛇之类的天敌捕食了吧？”狄兴一边问，一边思考着关于姚飞所提到的异化物，自己书桌上的那只蜗牛是否也会被发现？
“那当然，所以只是尽力而为，要将这些蜗牛全找到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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