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预测未来,但是可以把握现在。
活在当下,不悔明天。
金承福讥笑,“就您这副尊容,还指望有一天王爷会心疼你?”
祝雪凝浅笑,“好像金总管也不是什么美男子。”
金承福闻言,嘴角的笑,顿时凝住了。
家仆们的嘴巴,刹那间像被人用胶粘住了。
“哈哈……”缀青的笑声,忽然响起。
在这呼吸都能听见的时刻,显得异常的突兀。
“你闭嘴。”金承福呵斥。
“金总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祝雪凝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只许你们笑,不许我们乐吗?”
缀青听了这话,干巴巴地继续笑,“哈哈……”
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神情。
金承福喘着粗气,“我虽称不上是美男子,但也绝对不丑。”
祝雪凝勾唇轻笑,“美貌只能暂时遮住眼,时间久了,必会暴露真实的嘴脸。”
说完,翻了个白眼,昂首挺胸地从金承福的身边走过。
金承福望着那个背影,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橙菊突然死了,毫无征兆。
在听雨轩关了那么久,都没有生命之忧。
偏这祝雪凝去了一次,第二天一早,便死了。
要说与她没有关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是,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要说是丑丫头杀了橙菊,他倒也是不相信。
她是不会蠢到明目张胆去做这种事。
况且,她受了委屈,橙菊不过是个帮凶而已。
橙菊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犯不着,多此一举。
那他就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个弯弯绕?
还有,她方才临走时,扔下的那句话。
又是,什么意思?
金承福第一次觉得,在王府里,有他看不懂的人和事。
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听雨轩
阳光被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
云层更是大片大片地流动,杂乱无章。
风,没有。
叶,不抖。
本应生机勃勃的院子,此刻死气沉沉。
唯有邢雨姗呜呜咽咽的抽泣声,显得异常刺耳。
院中的木质担架上,盖着白布。
白色的“绣花鞋”,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花却不是绣上去的,而是染上去的。
红褐色,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龙明瑒疾步走来,衣摆一甩,迈进了院子。
抬眼便看见邢雨姗瘫坐在橙菊的尸体旁,抖动着肩膀。
“奴才\/婢子见过王爷。”众人齐刷刷地跪地行礼。
龙明瑒未理,快步行至邢雨姗的身旁。
“姗儿,快起来。”柔声细语,拉过邢雨姗的手臂。
邢雨姗泪眼婆娑地抬眼,哽咽道:“王爷……”
“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龙明瑒语气平和。
邢雨姗倚着龙明瑒,慢慢站起身。
瞥了一眼橙菊的尸体,眸光深邃。
“木椅。”龙明瑒高喊一声。
立刻有家仆起身去拿,一眨眼功夫,便抬过来了。
龙明瑒扶着邢雨姗在一侧的木椅上落座,柔声道:“姗儿,本王自会给你做主。”
邢雨姗擦拭着眼角,轻轻地点了点头。
龙明瑒转身走上了台阶,又转身一撩衣摆,在正上方的木椅上落座。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跪着面向龙明瑒。
龙明瑒的面色阴冷,只是注视着下面,没有任何的命令和言语。
即便如此,众人却不寒而栗。
龙明瑒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当然,不包括那个楚楚可怜,眼波流转的大才女。
祝雪凝扬着下巴走了进来,身后的缀青,寸步不离。
“婢子见过王爷。”祝雪凝屈膝垂眸行礼。
“属下见过王爷。”缀青单膝跪地,拱手施礼。
然,没有任何回应。
祝雪凝寒颜,“王爷不叫起,是为何意?”
龙明瑒冷眼,声音冷得令人发抖,“本王不曾想朱婢女还有此等手段。”
祝雪凝扯着嘴角,“王爷说的是,那碗面吗?”
龙明瑒眸光一滞,这是想让他念她的好吗?
真是,太低估他的定力了。
祝雪凝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也是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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