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儿,你真打算好了?”
即便是仝霁云这样的豪杰听到宗三郎这番话,也是惊诧不已,那可是宗大哥哥定下来的计划,你这娃娃怎么敢,怎么能去改变?
他没有像芦颂那样过多的计较厉害,毕竟他是过来人,看得更远。只有秃鹫才计较从同伴口中抢夺腐肉,而大鹏扶摇千里眼界里只有天下,因此敢于冒险,敢于挑战自我,敢于挑战权威才是能在乱世将家业壮大的良才。此刻他看着这少年决断的样子,竟是与其父一般模样,也不由得感怀,此子类其父啊!
如果三郎是那种唯唯诺诺,苟且听命之徒,宗大哥哥又怎么会让几个青年分作一路。仝霁云与宗放相交甚久,外人只看宗放的谋略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其实更多时候宗放是能因地制宜,灵活机变。就拿宗三郎这几个青年做分兵来说,绝非宗放预先布置的,而是在每一次突发事件后,便能走一步看三步,远超他人筹谋。
“三叔,诸位兄长,我已有了计较!”
三娘见这话里没提他,不禁气恼,只是碍于场面,也是生闷气罢了,至于六郎虽觉得兄长实在大胆了些,但是如果三郎做了决定,他还是会义无反顾跟着哥哥的。
“从现在形势看,我们最大的优势是已经掌握了时间上的主动,对方先困顿新市在,现在又没了快船接应,即便逃脱我父亲和虢先生的追查,意图还按着他们之前的计划行事已经是绝无可能。现在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知敌,敌不知我,我们知敌何往,且能先敌一步。因此我们只要更快的出现在敌人所在意之处,就是胜机。天时已经在我,至于地利人和之处,我们即便按原计划面临的不也是两眼一抹黑的的局面?”
“我们就是一支奇兵,若是不能发挥奇效,反而成了父辈们的拖累!”
众人闻言不禁心中思量。寻常子弟都是在家读书或者市井纨绔的过日子,敢出来做事的都是少年才俊,岂有不想在父兄面前露脸的。
“我等的行止是为了整个大局服务,整个大局来看,无论敌我核心都在东丹使团身上,如果东丹使团在丹阳有什么变故,我们就算去了启封城又能做什么?”
这话说的在理,敌人也盯上了使团,而且东丹使团也已经改变了行止,若是宗先生在此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不顾。
“既然如此,我们明明已经掌握先手,明明知道对方因为东丹方面的变动而改变计划,我们怎可依旧原来的安排,不因时而变呢?”
宗三郎此时是循循善导,简直是把自己的想法掰碎了、揉烂了告诉众人,而他也在分析中更进一步坚定自己的想法。
“三哥儿,虽然此人提到的事情与你们的线索契合,可事情还是有些似是而非之处,另外如果你们变更计划,那就是与宗伯父彻底失去联系,无论发生什么都只能靠你们几个人面对,这是否有些托大?”仝家三郎也是权谋通变之人,虽然刚刚知道事情内情,却也能从旁观者给出不同看法。
“兄长所言索然合情合理,但是却将事情的重点放错了,事情重点不在于我等安危,若是为安全计,父亲何必带着我等出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儿子的能解父忧正当此时,岂能还做嗷嗷待哺的雏儿。”
三娘若不是看他说正事儿,真是想给他一脚,‘你们是当儿子的,姑奶奶呢,难不成是陪着你们看风景来了。’这姑娘也是古怪,从见到三郎第一眼就不爽,现在也总觉得三郎说话办事总是针对于她。
三郎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此时表露出来的气度绝非是一个少年,而是身系家国天下事的豪杰,心中所念已然成竹,言语上也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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