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与司马展一同南下,途中遇到铁铸,三人志趣相投,结为异姓兄弟,三人之中,司马展大五岁,卢嵩十八岁,铁铸一岁,三人同往龙虎山道教“正一派”张师处学武。学成之后,各奔东西,司马举回故乡袁山,建造“宜春山庄”,创立“梅花剑派”;卢嵩进京考取了武进士;铁铸云游四方,四海为家,竟未婚娶。
卢嵩衣锦还乡,李财主履行诺言,为卢嵩及女儿补办婚礼,大肆操办了一番。乡民们这才知晓,李氏成了老姑娘,却一直不婚嫁的原因,人家早已是卢嵩的人了。后来卢嵩游历名山大川,增长见识阅历,两年后才到朝廷报到,担任地方官员,李氏则一直留在邓州娘家,后来李财主病故,司马展通知卢嵩,教他将李氏及女儿卢荟儿送到袁山,卢嵩忙忙碌碌,李氏便未能成行,七年前,司马展遇害,李氏娘俩倒是因祸得福,躲过一劫,五年前,卢嵩调任襄阳通判,这才到距离襄阳不远的邓州,将妻子李氏及女儿卢荟儿接来一同生活,至此已五年矣!卢嵩对李氏当年不计贫穷下嫁自己,深为感动;对十几年未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深感内疚,故而对李氏极为尊重。
卢嵩和司马展两家如此渊源,李氏能不对司马展之恩刻骨铭心?对司马举能无舐犊之爱?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师伯之子,她能不激动?听到司马举被送进了大牢,她能不愤怒心碎?李氏思索了一阵,最后淡淡道:“不论你用何等办法,你这两日须将举儿救出,否则我无以心安,唯有出家为尼,到菩萨面前修行,请她饶恕自己罪孽!”
卢嵩大惊道:“夫人未有吩咐,我亦当尽力!何必如此逼我?”
李氏道:“我并非逼你,实难心安!七年前,司马师伯全庄百口,无一幸免,我一想到凶手之残忍,皆不寒而栗!幸举儿存世,如再不能相救,我们有何脸面活于人世?”完,又掩面而泣。
卢嵩听了李氏话语,也面容抽搐难看,忙道:“夫人莫伤心,我拼着和胡野图翻脸,拼着官位不要,亦要将举儿搭救出来!”
李氏听了,稍感安慰,又道:“听闻举儿因人命案件入狱,昨晚人命案件,举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凶手!”
卢嵩惊讶道:“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李氏道:“亏你为官多年,怎的便糊涂了?杀人总得有目的罢?胡大人指责举儿杀两位妓女,举儿存什么目的?”
卢嵩一拍大腿道:“哎呀,夫人!你可是我卢嵩的诸葛亮啊!我一听胡野图想拘押举儿,便方寸大乱,对人命案件之基本理儿都没想明白呢!”
李氏道:“官人,这事耽误不得,你这就去找胡大人,请他将举儿放了才是!否则,我寝食难安!”
卢嵩听妻子将对他称呼又换成了“官人”,知晓她多少原谅了自己,心中暗暗发笑,连连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举儿在里面,我亦五内俱焚!”完,出门而去。
再司马举和玄松,跟在罗捕头后面,来到襄阳府大牢,还未进牢门,那边卢嵩所派吏员,已然告知狱吏,司马举和玄松,乃通判大饶亲属,必要好好照顾,不可乱来。狱吏忙不迭答应。司马举与玄松两人进狱后,狱吏不敢怠慢,即安排他们两人在一单独牢房内。
司马举进了这五尺见方的斗室,觉得异常压抑,玄松得道高僧,处世泰然,进狱后即打坐念经。司马举心情烦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又没空地,真是要多不自由有多不自由,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他忽然觉得,坐牢乃人生第一艰难事!
闭目打坐念经的玄松,听他气息不稳,知他烦躁,开口道:“施主,既来之、则安之!下事,岂能皆尽如意?但求心安而已,心安亦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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