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虎踞于燕州,占地极广,府中号称有九层十八楼,极其奢靡。
作为王朝内仅存的异姓王,在朝野内外,毁誉参半,有人说宁王成功为这座王朝延续百年国祚,更多的人则是更加认为其是乱臣贼子是在祸乱朝纲。
不管他人怎么认为,在北边这三州大地的地面上,宁王宁世朴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至今朝野仍有诛心之论传出,北方三州上,皇帝也需听旨意。
今天王府十分冷清,甚至带些许寒冷,究其根本,是因为一个老人,老人坐在府门口,脸色阴沉似水,望向道路尽头。
“刺杀?呵”老人只是轻声一笑,老人身后的见惯了死人也不怕死的两名青年将领,都感到一股阴冷到骨子的寒冷,明明是深秋的季节,手中实权到不能在实权两位将领都感受到了自己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后背,似乎是湿透的后背碰到身上的冰凉的甲胄,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恐惧,其中一人望着老人的背影抱拳沉声说道:“王爷,若今日,世子殿下真出现什么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办?”
老人没回答,只是,静静的望向道路的尽头,没人知道这个老者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以前有人知道,但是如今他们都死在更北的地方,死在那场除了死人还是死人的北方草原上。
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魁梧的汉子背还背着一个混身血污的少年,少年双眼紧闭,一对好看的眉毛被少年无意识皱成了八字形,似乎在极力的挣扎。
看着眼前陷入昏迷中自家儿子,这个暗里被誉为是王朝砥柱明面上却说成是祸国乱臣的老人,此刻,不在是一个王朝王爷,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心疼自家儿子的父亲,一个看起来有些落寞与自责的父亲。
“王爷,世子殿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多休息休息,在吃几副安神的方子,就可无碍。”早在一旁候着的王府医师,上前号过昏迷少年脉像后,毕恭毕敬的说着,语气中不敢有丝毫不敬。
老人摆了摆手,“就照宋大夫说的做,文遥你与槐灵,封信一起先去大堂,我背平之回醴泉小院。”老人将少年从魁梧武将背转到了自己的背上,被唤做文遥的魁梧武将,将背上少年交给了被自己唤做义父的老人,心里没有一丝觉得有什么不妥。
做父亲的要背自己的儿子能有什么不妥?十年前自己跟义父北征草原之时,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不也是这个老人带兵,将自己从那个如同修罗场一般峡谷中,一步一步背回来了嘛?
老人确实是老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任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到最后都要化做一坯黄土,用老人家乡的话就是这种事情么的道理好讲。
老人走的很慢好像是生怕吵着背上的少年,生怕少年睡的不安稳。
老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跟背上的儿子说话轻声道:“儿子,以前我常说希望一生平平安安就好,所以,我跟你娘给你取了个平之的字,以前,你总是嫌我没保护好你娘亲,当这个狗屁异姓王有什么用,你也不乐意听我唠叨,嫌烦。”
老人说的很慢也很轻,就那么说着家长里短,很难让人将那个可让小儿止啼的王朝异姓王跟现在的这个老人重叠在一起。
“我这个当父亲,对不起你们娘俩,尤其是对你娘亲更是十分愧疚,那么温婉的女子,走的时候,都未能见到上最后一面,你以前跟爹说过,你娘亲是笑着走的,我知道你娘亲不会怪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但肯定会怪我为什么对你这个儿子也很少关心,你怨爹,爹明白,爹也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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