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祜用期待的目光，一直看着脸上犹豫不决的胥吏。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十分有道理的。
哪有人家得钱还分你的道理？
到时候你没了工作没了钱，拿什么养活一大家子？
能有什么事，是能让人拼着工作生活都不管不顾，也要一心一意做成的？
再者说，不过是宽限一些时日，又不是不缴纳田租。
这事儿应当能成的。
方修华一直在旁默默观察，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但他并没有上前阻拦李祜的行为，也没有附和李祜说的话。
方修华想要让李祜知道，这些日常的、琐碎的小事，全都是能压倒黔首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少人家为此人亡家破，从此再也看不到户籍上有他的名字。
当然，方修华也做好了最后出手的准备。
这些事，他以往也遇到过。
起先他还像李祜一样，傻愣愣地上前去同人家理论。
可后来发现，这根本没有用。不仅不治标而且不治本。
方修华也曾在无奈与沮丧之中，想要找出一条出路来。可惜他幼年时，家中请了一位老相师为其看过相。
方修华此生与官无缘。
所以方修华早早地就不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花在通读经书上了。而是全心全意地打磨自己的武艺。
年少的他，想的很简单。
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如今，过了数十年后，方修华才觉得，自己能救的，实在太少了。
今日他对李祜的表现，说实话，是十分惊喜的。
他没想到李祜竟然会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升斗小民，敢于上前说情说理。甚至还说得很是有几分道理。
不仅从律法上指出对方的漏洞，还通过心理打击，刺激对方，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方修华微微眯着眼，嘴角挂着浅笑。
也许这个弟子，自己的确该收。
即便教不出个天下第一来，也不枉自己这一身生平所学了吧。
早已知道胥吏会如何选择的方修华，观察着李祜一会儿得到最终结果的反应。
他有些好奇，自己这个未来弟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果不其然，那胥吏听闻了杨里正的话后，只迟疑了几息时间。然后立马便道：“不成，今日合该轮到张家缴纳田租。今日你是缴也要缴，不缴也要缴！”
李祜愕然。
合着自己方才那番话，都白说了？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拼着工作都不要，也要做成的事。
李祜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露出心满意足表情的杨里正。仿佛万事都在其掌握之中。
李祜刚才自然看到了杨里正和胥吏有私下的私语，但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没能听清楚两个人究竟谈论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让胥吏下了最终决心的话。
李祜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
一个新寡的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竟然还要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祜上前几步，朗声道：“张家欠了多少租庸，我来替她缴纳便是。你们莫要再为难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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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十分有道理的。
哪有人家得钱还分你的道理？
到时候你没了工作没了钱，拿什么养活一大家子？
能有什么事，是能让人拼着工作生活都不管不顾，也要一心一意做成的？
再者说，不过是宽限一些时日，又不是不缴纳田租。
这事儿应当能成的。
方修华一直在旁默默观察，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但他并没有上前阻拦李祜的行为，也没有附和李祜说的话。
方修华想要让李祜知道，这些日常的、琐碎的小事，全都是能压倒黔首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少人家为此人亡家破，从此再也看不到户籍上有他的名字。
当然，方修华也做好了最后出手的准备。
这些事，他以往也遇到过。
起先他还像李祜一样，傻愣愣地上前去同人家理论。
可后来发现，这根本没有用。不仅不治标而且不治本。
方修华也曾在无奈与沮丧之中，想要找出一条出路来。可惜他幼年时，家中请了一位老相师为其看过相。
方修华此生与官无缘。
所以方修华早早地就不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花在通读经书上了。而是全心全意地打磨自己的武艺。
年少的他，想的很简单。
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如今，过了数十年后，方修华才觉得，自己能救的，实在太少了。
今日他对李祜的表现，说实话，是十分惊喜的。
他没想到李祜竟然会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升斗小民，敢于上前说情说理。甚至还说得很是有几分道理。
不仅从律法上指出对方的漏洞，还通过心理打击，刺激对方，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方修华微微眯着眼，嘴角挂着浅笑。
也许这个弟子，自己的确该收。
即便教不出个天下第一来，也不枉自己这一身生平所学了吧。
早已知道胥吏会如何选择的方修华，观察着李祜一会儿得到最终结果的反应。
他有些好奇，自己这个未来弟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果不其然，那胥吏听闻了杨里正的话后，只迟疑了几息时间。然后立马便道：“不成，今日合该轮到张家缴纳田租。今日你是缴也要缴，不缴也要缴！”
李祜愕然。
合着自己方才那番话，都白说了？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拼着工作都不要，也要做成的事。
李祜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露出心满意足表情的杨里正。仿佛万事都在其掌握之中。
李祜刚才自然看到了杨里正和胥吏有私下的私语，但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没能听清楚两个人究竟谈论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让胥吏下了最终决心的话。
李祜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
一个新寡的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竟然还要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祜上前几步，朗声道：“张家欠了多少租庸，我来替她缴纳便是。你们莫要再为难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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