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内，夏烨横腿踹飞三只忆渊。
稳住脚的同时，又抬手按住两只，借由惯性往墙上砸去！
忆渊没有实体，被丢得穿过墙体，不过墙面还是被夏烨的手掌拍出个大坑。
战斗持续到现在，夏烨能感受到自己是觉醒了某种恐怖的力量，但他没有时间思考，也不打算思考。
厮杀一旦开始，就不可能轻易停止。在他失去意识，或是忆渊团灭之前，双方都不会给彼此留下喘息的空间。
更多忆渊袭来，它们采取的进攻方式变得越发狂暴。
十只忆渊同时跃起，丝毫不考虑可能误伤队友，几近将夏烨逼到墙角。
纠缠好一阵子，夏烨首次被忆渊击中了身体。
手臂反馈来一阵痛感，显然是被忆渊的利爪划伤，可当他查看时，却发现手臂上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
这并不奇怪，因为忆渊本就无法触碰到拥有实体的人类。
无论是从泯忆人的理论出发，还是夏烨自己的观察，这一点都是已经确定的。
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能在这里跟忆渊肉搏？
说来好笑，这些年来夏烨从未真正想过这个问题。
在街上，他常常看见忆渊跟迎面而来的路人互相穿过彼此的身体。
参加聚会时，凌月摊牌的表现也只是横臂穿过了忆渊。
当时他只顾着惊讶凌月可以看见忆渊，却下意识地忽视了对方“能否触碰忆渊”这个点。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
因为他自己能触碰忆渊，所以误认为所有能看见忆渊的人都能触碰它们。
现在想来，即使把他放在泯忆人里，恐怕也是个异类。
不过想明白这点后，他被忆渊攻击会反馈出痛感就显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是记忆？”
夏烨觉得不对。如果触碰记忆会产生痛感，那被牵走记忆的普通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而且……
可是……
“他妈的烦死了！”
他越是思考，脑子里的问题就变得越多、越复杂，好似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夏烨打算先把注意力放回到当下，等解决完生存问题，再找凌月解答更多的细节。
之前欧洛斯让他去二楼，他因为种种原因没去成，但现在不同于刚才，他光凭蛮力硬杀上去应该都不成问题。
想罢，夏烨抓起一只忆渊，直接将对方当成摆锤，横甩着就开出一条可供突围的道来。
看准时机，他猛地踱步，瞬间跟忆渊群拉开距离，朝着方形大厅冲去。
虽然来时的记忆有些混乱，但夏烨多少记得点路，现在他只需考虑一个问题——遇到玻瑞阿斯该怎么整。
实话讲，他依旧没有跟神明正面对刚的把握，只能抱着兴许能逃跑的心态去碰碰运气。
直行、左转、再右转。
凭借速度的加持，夏烨很快就冲到了那个熟悉的岔路口。
低头看去，
iPhone6还亮着闪光灯。
顺手揣回兜里，他直接冲出拐角，随即就觉脚底一阵打滑，险些摔个狗啃泥。
站稳身子一望。
从方形大厅延伸到岔路，整条道路居然都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原本放在大厅中央的展台也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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