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练紧咬着嘴唇，犹豫着不想说出来。
沈达看得清楚，当下冷哼一声，“王小练，你可知道陈旭为什么被逐出学宫？虽然我教你的办法不属于学宫，但你未经我同意私自相授和他有什么分别？”
这番呵斥让王小练打了个冷颤，急忙大喊，“我不是……我……”
他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因为沈达说的没错。
倒卖魂技，那是大忌，他这个却要更甚，借用魂力的方法独一无二，只要他们师徒不传出去，别人就不会知道。
可现在，他却告诉了别人。
“对……对不起。”
王小练双肩耸动，眼眶发红，除了道歉他已经不知道做什么了。
见状，沈达叹了口气，“你先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找她的麻烦。”
“她……她叫清瑶。”
清瑶？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
再结合王小练的态度，他不得不联想到某个方面，轻声开口，“她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
王小练茫然地看着他，没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就是恋人、情侣、伴侣、爱人，未婚妻？”
沈达也拿不准这个世界是怎么称呼的，索性一口气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王小练总算是听明白了，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的老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她其实算是我的半个老师。”
“怎么说？”沈达挑了挑眉。
已经开了头，王小练也不打算隐瞒了，干脆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清瑶全名沈清瑶，很巧的跟沈达一个姓，年纪和沈达也差不多，不过身材娇小，长得也挺漂亮，用王小练的话来说就是那是只有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仙女。
王小练和沈清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王小练还没有觉醒，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每天想的也就是长大后能帮着父母干活。
那天他跟着父亲下地，快干完活的时候渴的不行，就提前回了家，远远地就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倒在自己家门口。
那个少女，正是沈清瑶。
对于沈清瑶，王小练的了解并不多，他只知道沈清瑶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的，她的仇家已经被她杀死了，可她自己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碰到王小练，恐怕她只能失血过多而亡。
“那之后，她就在我们村子里住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我救过她，她没事的时候就教我修炼，十五岁那年，也是她帮我觉醒的。”
王小练低着头诉说着，“前两天的时候我接到父亲的消息，说她失踪了，我急着回去就没告诉您，不过在半路上我就碰到了她，她说自己的仇家又找上门了，为了不连累我们，她打算离开……”
“她是什么境界？”
这时候沈达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王小练愣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沈达眉头一皱，“你连她是什么境界都不知道？”
王小练羞愧地低下头，“我确实不知道，我根本看不透她，我问过她，她也不告诉我，说是怕打击到我……”
看不透境界，至少要隔着两个大境界才能够办到，王小练现在还是魂者，这么说对方至少也是地魂境了。
但结合王小练的话，恐怕天魂境都有可能。
见沈达不说话，王小练又继续往下说，“她离开之前，想要检验一下我的实力，我们交手的时候她察觉出来不对劲，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了……”
“然后她就问你讨要提高魂技威力的方法？”
沈达猜测道，他可以确信，对方不会看出来那是魂力使用方法上的不同。
“没有。”
王小练摇摇头，“她说你是个很厉害的老师，让我跟着你好好修炼，是我担心她打不过她的仇家，才告诉她的。”
在王小练说话的时候，沈达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可以确定的是，王小练没有说谎。
这么说的话，那个叫沈清瑶的女人应该还算可靠。
“她走了没有？”
沈达终于问出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王小练浑身激灵了一下，犹豫良久才低声说了出来，“还没走，明天就要走了，老师……”
不等他说完，沈达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她的事我不想插手，我也不会去见她，这次你私自传授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记住，不要再有下次！”
凌厉的眼神扫过王小练的面容，王小练咽了口唾沫，“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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