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出发,中午赶到第七个村子。
结果就和前面的六个村落一样,进村子找了第一个碰到的农妇,却依旧不曾有女子失踪的消息。
即便询问,春汛几日是否在清沙河看到有异物漂过,村人依旧毫无印象:
“……什么异物?你是说死漂?”被问到的婶子翻了个白眼,但是看在手上一串铜板的面子上,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费解道:“每年上游不都有几个漂子过来,大家都忙着干活儿,谁会关注这个?”
问话的是队伍头领张叔,他得到这个答案倒在意料之中,只转头看向旁边关切等候的祝二少爷和玉衡姑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无论有没有消息,一行人先借了一户农家院子,暂做歇息。
和顺也借了小火炉给二少爷煎药。
祝景明昨天在河边吹了点河风,今天一早起来便有些咳嗽,今天只能又加了一件外衣,看脸色也有些怏怏的,只精神倒是很好,时不时看人群中的玉衡姑娘一样,看一眼便笑一下,像是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样。
和顺对自家二少爷这一动心就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昨天迷迷糊糊记得二少爷很晚起了个夜,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
他梦里似乎还问了一声:“少爷怎么了?”
结果祝二少爷兴致勃勃地说是陪玉衡姑娘坐了坐——可他这身子,能在河边久坐吗?
和顺知道说了也没用,他一个伺候人的总不能越俎代庖,去安排主子的生活,又忧心他的身子,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一味地埋头摇扇子煎药。
玉衡在村子里打探了一圈,回到借宿的农家,就见祝景明两件外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倚着门槛往外望,看到她回来,少年的脸上便情不自禁绽开了一个笑脸。
“你回来啦!”
昨夜之后,两人关系很明显地回暖。
玉衡看祝景明脸上有些泛红,想要抬手摸摸脸看他是否发热,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只能拉他进门坐下,问他身体如何。
“只有一点儿不舒服,”单纯的祝二少爷得了关心便十分高兴,一五一十说来,“中午煎药喝了躺一会儿,下午就好了。你有打听到什么吗?”
提起这话,玉衡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七个村子人口俱全,春汛虽有孩童少女到河边玩水洗衣,却都十分谨慎,并没有人口走失的消息。
即便是打听问前几日是否看到河面有人漂过——每年春汛不都有几个河漂子?这谁会去看?
“只是听说往南走二里的山上,有个人口少些的寨子,或许能打听到什么。”玉衡一摸茶壶,摸到是温热的,为祝景明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又拿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说道,“我预备下午去寨子里问问。”
“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事,喝了药就好了,这些年我身体好多了,你别担心。”
祝景明喜滋滋地端过茶杯,并不将自己的康健放在心上。
见院子里面没有外人,玉衡终究是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脸——的确还好,仅有些小热,只是这上手一摸,小热就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被摸的祝二少爷脸上直接红了个彻底:“你,你摸我干什么?”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却也没躲,脑袋木在那里,眼神躲躲闪闪,只是握紧手上的茶杯,左摸摸右摸摸,好似在研究茶杯上凸起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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