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脸像兔子的女人-第10/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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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纯刚对“你办事,我放心”这句话和赵景宇拍他肩的举动心领神会。那话和那举动的含意是——别被这女人纠缠住,尽快打发她走。他想,在自己到来之前,她一定使赵景宇觉着很不耐烦了。他更同情她了。门一关上,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又急切地交流。现在他们的目光可以自由地、无所顾忌地、更温柔更亲昵地触摸对方了。

  

  她说:“你那只脚都麻了吧?需不需要从沙发上放下来一会儿?”

  

  他那样子其实很舒服,但是他说:“可不是麻了么,连腿都麻了。”他已是在渴求着她接近于他,渴求着她那双保养得很好的,指甲染红了的白手摆弄他那条腿。

  

  她明白了。她起身离开座位,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来。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那么一捧,就将他那条腿搂抱在她胸怀里了。他感觉到了他的腿偎靠住的是女人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这一感觉使他想象得到,那一部位在她胸怀所占的面积一定是相当大的。这一想象刺激了他的感觉,他简直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她放下他的腿,却不马上归回座位,而蹲踞在他身旁,宛如一条狗蹲踞在主人身旁。她仰起脸,微眯着她那双分得很开的惯会说话的眼睛瞅他。蹲踞在主人身旁的狗,企图讨好和取悦于主人,而又没把握主人究竟会不会欢心的时候,常常是那么仰起狗脸瞅着主人的。那是人和狗之间最为有趣的情形。不是狗而是女人,对于男人,情形就不仅有趣而且具有征服力了。他亦低下头睇视着她。他的目光溜进她连衣裙宽松的领口。他窥到了一抹粉色。那是她乳罩的边缘。他觉得自己很可耻,很下流,却管束不住自己的目光。

  

  她低问:“很麻么?”

  

  他说:“很麻。”接着,他呻吟,并且抱怨,“大热的天,我脚这样子了,还非把我接来!”

  

  她说:“你就当纯粹是为我辛苦了一趟吧。”语丝儿甜甜的。“纯粹是为我”几个字,说出了着重强调的意味儿。同时,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出一种情愫。

  

  他睇视着她,矜持地笑,仿佛有所期待。

  

  “我学过推拿。我给你推拿推拿吧?一促进血液循环,就会好的。”

  

  他点了一下头,但同时却心虚地看门。

  

  她便站起身,蹑悄儿地走过去,将门落了暗锁。然后她坐在他对面,也就是他放过脚的沙发上,撩起裙裾,显露出两条迷人的腿,又一次将他那只他说“很麻”,而实际上不过希望再次接触到她的身体的腿,担在自己浑圆的裸膝上,开始进行她所谓的“推拿”。“推拿”从他的踝部起,渐渐往上,她的动作很认真,似乎也很内行。她每用力一次,身子便向前一倾。这时他那只缠了纱布的脚便抵在她的小腹上。那一部位像他的脚刚才触到她胸部一般柔软。他不禁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另外一种情境的想象。她的双手已经推过了他的膝部,但并没有住下移动,却还在继续向上移动。移动,移动,终于停住了。它们在很不适当它们停住的地方停住了,静止在那儿。虽然静止在那儿,却分明地仍有所企图。虽然有所企图,却分明地也不无犹豫。似乎在那儿想,还应该干什么?好比蜗牛在蠕爬的过程中受阻……

  

  他睁开了眼睛,见她在眈眈地盯着他的脸,目光竟是那么镇定,而且,那么自信。和她那双静止的,有所企图又犹豫不决的手,传达了恰恰相反的意念。在她的目光里,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的成分。使他看透的,是一个女人打算将一件什么事情干到底的一往无前的坚决。

  

  她没料到他会忽然睁开眼睛。她赶快一笑。她的双手却未动,仍静止在那儿。

  

  但是她笑得已经晚了。她那种目光破坏了他闭眼睛时想象出的情境。他觉得她的目光太像一位正在临床实施手术的外科医生的目光,准备切除长在他身上的一个瘤。而在切除之前,只想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如果他同意,那在她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事。如果他不同意呢,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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