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男人一谈到爱，就非得强调上床没上床啊！”
“女人也一样！也不应该忽略这一点！”
小菁也猛地站起来。她似乎异常恼怒地瞪我片刻，拎起小包，二话不说朝外便走。
我一把扯住她，命令她坐下。我耐心向她解释我的困惑。
我说：“小菁啊，你以为你的姐姐和那个她所爱的男人，约定了日期，各自从不同的国家飞抵北京，只为了一块儿玩玩？只为了彼此拥抱几番或亲吻几番？你将自己的姐姐和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都想象得太古典了吧？亏你自己也在国外待过几年！尽管你姐姐小葶是个很传统的姑娘，但是她和一个实际上已经等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短短六天的聚首中，双方都没有过上床的冲动？这逻辑上讲得通么？”
小菁红了脸，急急地打断我说：“表兄，你别把事情搅混了！实际上不是小葶和他在一起相处了六天，而是我！是我小菁！”
我说：“小菁啊小菁，你怎么还反应不过来？你也就是小葶，小葶也就是你！……”
小菁说：“表兄，我承认……我承认，我有过想和他上床的念头行了吧？你干吗非要逼我承认这些啊！他是我姐姐爱过的男人，如果我姐姐没死他肯定就是我姐夫无疑了！我姐姐死了才不过二十多天，我即使有那种冲动，能不克制么？能就假戏真做地和他上床么？！……”
我说：“小菁，我此刻不是在分析你！更不是在分析你姐姐！而是在分析一个男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回事儿！你有你克制自己的理由，他也克制自己么？他若克制自己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如果他根本不需要克制自己，也就是说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冲动，那么他是个阉人么？你想你姐姐会爱一个生理残疾的男人么？……”
小菁瞪着我，一时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终于是将我心中的疑团向她解释清楚了，并且使她也开始产生疑惑了。
“表兄，你怀疑他……他不是……”
“究竟是或者不是你姐姐信中所言的那个男人，我没法儿下确切的结论。但总归我觉得这件事中，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是我有他的照片啊！他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样啊！”小菁说罢翻她的小包，想找出照片给我看，却没找到。她说照片夹在身份证里了，身份证放在家里了。
我说：“无论我看不看照片，其实对澄清我心中的疑团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小菁说：“表兄，他会不会是个狡猾的坏蛋啊？我会不会是陷入了骗局还执迷不悟啊？”
我看了一眼挂历，说：“小菁啊，六天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没离开北京呢？”
小菁说：“表兄，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疑惑，也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比如他说是因为机票不好订，所以才要推迟几天离开北京，而我却知道在他住的那家宾馆，国际机票是很容易订的。我感到他手里攥着一张底牌，几次想摊开，又有某种顾虑似的……”
我说：“小菁啊，这样吧，你再陪他玩两天，留心考察他，如果确实发现冒名顶替的破绽，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当然也是最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报案。”
小菁郁郁地走了。
我一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她本是来找我寻求情感解脱之法的，而我的话却无异于对她是一番番狂轰滥炸，轰炸得她那颗被突袭式的爱情全盘占领的心坑坑洼洼，使她不得不带着重重疑团和种种不安仓皇告退。但是我并不后悔，也丝毫没有歉意。因为我觉得，直话直说乃是我的责任。如果她不是小菁而是小葶，我不会问三质四的。小葶也不是那种在六天内就爱上一个男人爱到发烧地步不能自拔的姑娘……
晚上，我将小菁的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虽然并未见过小菁的姐姐小葶，但也难过了好一阵。接着谴责我对小菁太缺乏体恤。
她说：“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小菁扮演小葶那是一件容易的事么？她爱上了有什么荒唐的？爱的激情那是可以由时间来判断质量的优劣的么？在短短的六天内就深深地爱上了，不是正符合小菁的性情么？如果六个月内的事那还是小菁么？她还用来对你倾诉衷肠么？你怎么对她那么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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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一样！也不应该忽略这一点！”
小菁也猛地站起来。她似乎异常恼怒地瞪我片刻，拎起小包，二话不说朝外便走。
我一把扯住她，命令她坐下。我耐心向她解释我的困惑。
我说：“小菁啊，你以为你的姐姐和那个她所爱的男人，约定了日期，各自从不同的国家飞抵北京，只为了一块儿玩玩？只为了彼此拥抱几番或亲吻几番？你将自己的姐姐和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都想象得太古典了吧？亏你自己也在国外待过几年！尽管你姐姐小葶是个很传统的姑娘，但是她和一个实际上已经等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短短六天的聚首中，双方都没有过上床的冲动？这逻辑上讲得通么？”
小菁红了脸，急急地打断我说：“表兄，你别把事情搅混了！实际上不是小葶和他在一起相处了六天，而是我！是我小菁！”
我说：“小菁啊小菁，你怎么还反应不过来？你也就是小葶，小葶也就是你！……”
小菁说：“表兄，我承认……我承认，我有过想和他上床的念头行了吧？你干吗非要逼我承认这些啊！他是我姐姐爱过的男人，如果我姐姐没死他肯定就是我姐夫无疑了！我姐姐死了才不过二十多天，我即使有那种冲动，能不克制么？能就假戏真做地和他上床么？！……”
我说：“小菁，我此刻不是在分析你！更不是在分析你姐姐！而是在分析一个男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回事儿！你有你克制自己的理由，他也克制自己么？他若克制自己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如果他根本不需要克制自己，也就是说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冲动，那么他是个阉人么？你想你姐姐会爱一个生理残疾的男人么？……”
小菁瞪着我，一时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终于是将我心中的疑团向她解释清楚了，并且使她也开始产生疑惑了。
“表兄，你怀疑他……他不是……”
“究竟是或者不是你姐姐信中所言的那个男人，我没法儿下确切的结论。但总归我觉得这件事中，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是我有他的照片啊！他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样啊！”小菁说罢翻她的小包，想找出照片给我看，却没找到。她说照片夹在身份证里了，身份证放在家里了。
我说：“无论我看不看照片，其实对澄清我心中的疑团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小菁说：“表兄，他会不会是个狡猾的坏蛋啊？我会不会是陷入了骗局还执迷不悟啊？”
我看了一眼挂历，说：“小菁啊，六天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没离开北京呢？”
小菁说：“表兄，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疑惑，也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比如他说是因为机票不好订，所以才要推迟几天离开北京，而我却知道在他住的那家宾馆，国际机票是很容易订的。我感到他手里攥着一张底牌，几次想摊开，又有某种顾虑似的……”
我说：“小菁啊，这样吧，你再陪他玩两天，留心考察他，如果确实发现冒名顶替的破绽，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当然也是最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报案。”
小菁郁郁地走了。
我一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她本是来找我寻求情感解脱之法的，而我的话却无异于对她是一番番狂轰滥炸，轰炸得她那颗被突袭式的爱情全盘占领的心坑坑洼洼，使她不得不带着重重疑团和种种不安仓皇告退。但是我并不后悔，也丝毫没有歉意。因为我觉得，直话直说乃是我的责任。如果她不是小菁而是小葶，我不会问三质四的。小葶也不是那种在六天内就爱上一个男人爱到发烧地步不能自拔的姑娘……
晚上，我将小菁的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虽然并未见过小菁的姐姐小葶，但也难过了好一阵。接着谴责我对小菁太缺乏体恤。
她说：“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小菁扮演小葶那是一件容易的事么？她爱上了有什么荒唐的？爱的激情那是可以由时间来判断质量的优劣的么？在短短的六天内就深深地爱上了，不是正符合小菁的性情么？如果六个月内的事那还是小菁么？她还用来对你倾诉衷肠么？你怎么对她那么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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