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祝英台走下山来……
张班长唱罢,严青梅惊异地问:“你是咱山东人?”
张班长在马上敬礼:“报告小姐,我家三代都是沂蒙农民!”
管家:“他是张班长,曾给你哥当过卫兵。你哥特别信任他,所以才让他带三名兄弟护卫着咱们的马车。”
严青梅:“你叫什么名字?”
张班长:“张福海!小姐,虽然刚才那名兄弟唱了不好的曲儿,请小姐念在我们一路小心护送的分儿上,千万别……”
严青梅一笑:“明白。谢谢你为我唱的歌。你们当兵的都是穷家子弟,吃军饭是要拿命来换饭票的,都不容易。放心,我决不会告诉我哥的。”
张班长还有三名士兵及管家都释然了。
严青梅的目光却被远处的什么所吸引——管家和张班长也随之望去,但见有一个着长衫拎皮箱的男子的背影,从一条斜路走上了这条土公路。
严青梅对张班长说:“你去将那个人给我拦住。”
管家:“小姐,人家正走着人家的路,没招咱们没惹咱们,咱们拦住人家干什么呢?”
严青梅:“他既拐上了这一条大路,那肯定就会和咱们同路一段。而且他又拎着皮箱,看去不轻,我们何不请他坐到车上?如果他是个风趣健谈之人,我和你们,再往前走不是就不太闷了吗?”
管家:“小姐,可不能那样!兵荒马乱的日子刚过去不久,他又是个男的,咱可千万别主的那个动!还是大路朝天,各走各边的好!”
严青梅:“惯常所见的男人,要么戴礼帽,要么戴毡帽、皮毛帽。只有身为学子的男人,才习惯于不戴帽子,却系围巾。我看他十有**是名学子。我对学子不持戒心,张班长,听我的,快去!”
张班长一抖缰,策马而去。管家无奈地:“青梅小姐,我看您的任性,没改多少呢!”严青梅笑了:“我改了许多呀,我父母都夸我懂事了呢!”
那男人是刘子仪,他已二十五岁了;听到马蹄声,站住,转身。
张班长的马到了跟前,在马上问:“请问先生去往哪里?”
刘子仪镇定地:“刘集村。有何贵干?”
张班长:“正巧有位小姐也要回刘集村,她请您坐上马车。”
刘子仪望着行来的马车反问:“不认不识,难道她请我坐上她的马车,我就非得坐上去不可吗?”
张班长:“我们小姐可是好心好意,也是诚心诚意,请先生赏个面子。”
刘子仪:“我更愿意独自步行,恕不领情。”说罢继续往前走,而张班长兜马拦他。
刘子仪生气地:“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不是等同于拦路了吗?”
张班长歉意地笑:“先生,你又何必偏不赏个面子呢?我家小姐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是刚毕业的女学子,她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刘子仪:“岂有此理!她就是仙女下凡我也不!”
这时马车已驶近,严青梅挑帘认出了刘子仪,惊喜地:“子仪兄!”
刘子仪也意外地:“青梅!……”
严青梅跳下了车;刘子仪放下了皮箱,四手相握,四目相望,二人都高兴地笑着。
管家将刘子仪的旧皮箱放在了车上。
严青梅:“管家伯伯,你认不出他了?他是刘子仪呀!”
管家:“你一叫他我就认出了,刘子卿的弟弟,咱们刘集学校最好的学生嘛!”
严青梅:“我不只要他坐在车上,还要他和我一块儿坐在车棚里!”
管家:“随便随便,只要小姐高兴,怎么都行!”扶严青梅上车时自言自语:“我怎么又成了管家伯伯了?”
严青梅:“那么叫您不爱听?”伸手将刘子仪拉上了车。
管家:“爱听。可最好别当着你父母那么叫。”他也坐上了车。
车又行在路上。轿棚内——严青梅脉脉含情地看着刘子仪,看得他有些窘。
刘子仪:“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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