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蓝发卡-第10/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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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意味着,哑巴和人贩子一样,都是那么怕失去她。也许区别仅仅在于,对于人贩子她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对于哑巴,她是供自己**的宝贵女人。

  

  彩凤自然是不情愿被那么牵出屋的。她双手扳住了门框。哑巴并不生气,他将铁链的另一端拴在自己腰里,耐心地等她,如同主人耐心地等待自己的爱犬跟着自己走。

  

  彩凤向哑巴做手势,那意思是请求他从她身上去掉铁链,自己决不会逃,反而会留在屋里,替他洗衣服、做饭。

  

  哑巴摇头,表示不放心,不信任,做法不可改变。

  

  他们就那么被一条铁链拴在一起,一前一后登上山去……

  

  在山顶,哑巴从自己腰间解开铁链,将彩凤拴在一棵树上——之后,开始挖坑,栽树,干得很欢,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他不时回头看看彩凤,笑笑。太阳升起来了。拴着彩凤那一棵树,是一棵还没长出多少枝丫的树,也就没有什么阴凉可言,彩凤被晒得无处躲。哑巴走到她跟前了,眯起眼睛,抬头望望太阳,将铁链解开,将彩凤牵到太阳晒不着的地方,拴在另一棵树上。

  

  哑巴将水壶递到彩凤嘴边——彩凤摇头,闷闷不乐。

  

  哑巴叹口气,一时也忧郁起来,有点儿内疚又有点儿不知所措地四面漫望——望到一片开着野花的草甸子,有了什么好想法,跃起身奔了过去。

  

  彩凤望着哑巴在草甸子那儿采野花。她摆弄拴在自己腰间的铁链,没法儿去掉,也叹口气,陷入不知所措之境。

  

  哑巴胳膊上套着两个大花环,两手各拿着两个小花环回来了——他将最大的花环套在彩凤颈上,次大的戴在彩凤头上,四个小的各套在彩凤的手腕和足腕上,于是彩凤变成了花仙子。哑巴发现了彩凤足腕上的伤,那是被人贩子的脚铐磨的。哑巴对她大为心疼起来,捧着她的脚,轻吻那伤。彩凤缩了缩脚,没缩得回去,不禁以被感动的目光看着哑巴。

  

  小屋里——彩凤在厨房炒菜,切面条——哑巴面朝屋里背朝屋外,坐在门槛,手中摆弄着铁链,幸福地望着她。

  

  哑巴背后的晾衣绳上,大男人和小女人的内外两种衣物晾在一起,相映成趣。

  

  夜晚。

  

  屋里照例点着蜡烛——哑巴穿着裤衩坐在床上吸烟,彩凤站在门那儿,向哑巴比画着,意思是说自己要到外面解手,让哑巴开门。

  

  哑巴下了床,欲开门——忽然又对彩凤怀疑起来,从地上抓起了铁链。彩凤生气地夺过铁链,摔在地上。

  

  哑巴有几分窘地挠挠头,笑了,从墙上摘下了一捆绳子往彩凤腰间拴。

  

  哑巴躺在床上,手中优哉游哉地抡着绳子另一端,快意地哼着,不时拽拽绳子。

  

  他觉得彩凤解手的时间太久,奇怪了,一截一截地收绳子——结果将奶羊牵进了屋里。

  

  哑巴急了,一跃而起,冲出屋去。外面传来哑巴的怪叫声。他的身影从窗前跑过来又跑过去。

  

  哑巴冲回屋里,急哭了——扇自己嘴巴子。用拳擂桌子、踹门,以头撞墙,口中同时哇哇啦啦着。他忽然不哭了,望着床的方向,转悲为喜,笑了。

  

  彩凤回到了屋里,正缩在床角,胸前罩着哑巴的上衣,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哑巴——后墙上的小窗开着,她显然是从小窗跳进来的。

  

  敲门声……

  

  除敲门声以外的一切声音都中止了——哑巴点亮蜡烛,披衣去开门。

  

  彩凤忐忑不安。

  

  门开处——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妇。由于烛光微弱,彩凤看不大清她的面目。

  

  农妇朝彩凤望了一眼,一边用手指戳哑巴的额头一边说:“好你个哑巴!越来越能了!干起窝娼奸宿的勾当了!”

  

  哑巴比画着哇啦起来。看得出,他有点儿敬畏对方。

  

  农妇:“我不听你跟我乱哇啦!出去出去!你先给我出去!”

  

  她将哑巴推出了屋,关门前说:“不让你进来,不许进来!”她走到床前,偏腿坐在床沿,一把从彩凤胸前扯下了哑巴的上衣,行家端详一样东西似的端详着彩凤,似乎暗暗惊奇于彩凤是件“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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