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旧庄院的废墟上-第9/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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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永乐在自家院里招呼村民们入席。他院里也支着一排长木桌,桌上一样摆满酒具冷菜,院角摆着满箱啤酒。村民中,刘满满和满满婆子,较比一般人带着矜持之色。一般人对他们也敬而远之。一个孩子端着满盘红烧鸡进门来:“第一道,红烧鸡!”马永乐把一条高脚长凳放在桌头位置,招呼满满和满满婆子:“叔和婶,你们坐这里。上座!来来,无论如何你们也得坐这条凳啊,来来。”满满假意谦让:“一样,一样。”马永乐:“哎,可不行,您是长辈,虽说今天是喜禄慷慨好施,请全村吃一顿,可是,就是他在这儿,也得请你们上座不是?!”“一样一样。”满满两口子就上了上座。马永乐招呼其他人:“都坐都坐,到我家了,不用客气!”他挽起袖子,把刚端上桌的红烧鸡拉到面前,动手一只只撕开,把腿、翅、脯,分给桌旁各客人盘里;最后,把几个鸡头和一堆鸡爪,分装两碗,送到满满和满满婆子面前:“叔,婶,这是凤头凤爪,晚辈不能吃,在城里大饭店,也是上等的,无论如何,也得给你们吃!”他说得虔诚之至。刘满满和满满婆子奈何,只得点头,眼睛却不离那一盘盘的鸡腿、鸡翅和鸡脯。马永乐:“叔,婶,吃啊,这喜禄,有风格。自己富了,没忘虎义村老少爷们,吃啊,吃啊!哎大家吃啊,别客气,别客气!”

  

  人们大吃,无暇答话,只连连点头,鼻孔发声:“嗡,嗡,”“嗡!”“……”马永乐拿起酒瓶:“别光吃,喝酒啊,自己动手,别说我招待不周,啊!”“嗡、嗡……”人们头也不抬。

  

  孙老闷儿家。一条木板搭起的长案,从房里跨门支到狭窄的小院里。周围坐满穿西服、结领带的“友联拆船公司”的经理、理事和乐队队员们,呼幺喝六,觥筹交错,坐起喧哗,个个放浪形骸,其中,范桂兰的丈夫何其猛尤为活跃,手握酒瓶站起高叫:“哎,哎,哎,听我的,听我的!每人都把自己的杯子干了干了!”

  

  哥们儿哄笑着把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其猛:“好!”把酒瓶触到春萍眼前,“今天,你,出场。我们哥几个,我代表,敬你一杯,来来来!”给春萍斟满一杯,然后给自己杯里倒满,拿起,一饮而尽,把杯子向春萍一亮:“喝!”

  

  春萍强作欢颜,端起杯,喝一口,又一口。何其猛:“哎哎,干了,干了,下面还有你的任务呢!”春萍勉强地一口灌下杯中酒,呛得咳嗽。

  

  “好!”何其猛把酒瓶往她眼前一墩,“今天咱们就公开了,哥几个听着,从今以后,春萍姐的事,就是喜禄二哥的事。吩咐到哪个头上,都得尽力,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一片响应。何其猛:“哪个要是推三推四,别怪我老四发火!”“放心!四哥放心!”又是一片响应。“二嫂子吩咐一声就是了。”一个说。“叫嫂子还早。”何其猛白他一眼,“别不像样子!现在,请春萍姐给你们个见面礼,给每人斟一杯。姐,先给我!”春萍不娇不嗔,大方地微笑着,此刻她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

  

  她给何其猛斟满杯,又依次一个个给哥们儿斟酒。“谢姐!”“谢二姐!”“谢二嫂子!”哄笑声自然地响起。春萍满面桃色,不好意思地抿起嘴,陶醉地赔着笑,继续给哥们儿斟去。最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捏起,向哥们儿示意,一仰脖,喝下去!“好!”“姐!”“嫂子!”“……”哥们儿欢笑、拍手、敲杯盘、饮酒。

  

  何其猛向哥们儿瞪起眼:“怎么了?白喝呀?啊!”从脖子上抹下吊着红玛瑙心的金项链。“姐!”探身套到了春萍的脖子上,顺势在她胸脯上摸了一下。春萍本能而敏感地微微皱了一下眉,抬手摘项链,讷讷地:“这……这我不能收……”何其猛却紧紧捉住她的手,按着她的胸脯:“怎么?看不起你四弟?”春萍:“这……这不合适。”何其猛:“什么不合适?嫌弃?我是诚心诚意,桂兰常对我提起你,说你们是好朋友。今天我来得匆忙,没有准备。”又转头向哥们儿,“把你们手上、脖子上的玩意儿都摘下来吧!”哥们纷纷从自己脖子上、手指上摘下项链和戒指,挨次传递给何其猛。“没太值钱的,拿去!”“送喜禄嫂子,太单薄了!”“将就着吧,不像样子!”“……”何其猛一件一件接过,往春萍脖子上挂,往她手指上套;一次又一次借机大胆地触摸春萍的手臂和**。春萍不敢发作,屈辱忍受,勉强地笑着,额头渗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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