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他们整整花了四天的时间,接连走了四个镖局和四处的官府,所有的文件资料都显示货物如期交给了下一个站点,直到望鹤府的上一站千山镖局。
看着千山镖局递过来的资料上只显示了启运时间,却没有下一站“望鹤府”的接收信息。欧阳俊忙问道:“怎么没有签收啊?”千山镖局的掌柜一看,便明白了。他指着旁边的注释说道:“将军和公主大人,你们看,这儿有附近官府五通县的签字画押!”
“怎么又出来了一个五通县。按照押运路径不是应该直接到望鹤府的吗?!”欧阳俊问。“一般,我们都是直接送到下一站的。但中间如果出了什么变故,又不是我们的责任的话,就由当地官府签字画押,我们的押运任务也就完成了。”掌柜的解释说。
“那你们没有收到望鹤府的问询函吗?”欧阳俊追问道。掌柜回答说:“收到过,来过好几封呢!我们都如实相告,后来,就没有再来信了,估计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解决了,我们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干吗?”崔万姑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掌柜的马上表示,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去五通县问个究竟。欧阳俊见掌柜的态度如此诚恳,也就不好再发作了。
在掌柜的带领下,欧阳俊他们一行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才来到五通县。可县令却因家母不适,早上刚刚告假回乡探亲了。而衙门内的其他人对此事一问三不知。想去县令的家乡,却又路途甚远,来回得六七天。
见天色已晚,欧阳俊和崔万姑他们只能先行在驿站歇下,并把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总,快马传回京城给太子崔万真。
驿站内,崔万姑和欧阳俊正在商讨明天的行程。傅秀说道:“还是先回去吧!等县令回来,我们再来,或者让县令直接到京述职!”欧阳俊刚想搭话,就见门缝里塞进一张字条。赶紧打开门,却只见一个小女孩的背影。他捡起地上的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去年12月28,万通河坠马事件”。
“这是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欧阳俊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顺手把纸条递给了崔万姑。崔万姑看完后也不解的递给了傅秀。“难道这儿发生过坠马事故,且与镖银有关?”傅秀大声说道。
欧阳俊他们赶快跑去问驿臣。驿臣一听,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说道:“没听说!”见驿臣如此,他们反倒坚信有此事了,便又连夜赶回县衙。执勤的衙役在欧阳俊的不断追问和公主的恐吓之后终于道出了实情。他说道:“去年年底,一批运载白银的马车在五通河畔,因马受惊而调入了河中,马淹死了,白银只找回来两锭。”
“那你们白天为什么不说?”崔万姑问。那个衙役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县令大人严令不许议论和外传。县令大人要是知道我告诉你们了,肯定会责罚我的。届时你们可得帮我说说好话啊!”
“放心吧!”崔万姑安慰道。“可你们为什么不上报呢?”欧阳俊追问。“报给谁?”那个衙役诧异的问道。“你们的上级府衙啊?!这事还需要人教吗?连我这个没当过官的都懂。”欧阳俊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回答说。
“这关他们什么事啊?”衙役越发诧异。“怎么不关他们的事?朝廷的银子没了,他们不管吗?”崔万姑有些生气了。“可银子是朝廷运给望鹤府的,而且负责押运的是朝廷指定的镖局呀!我们的上级府衙并不知情。再说了,他们就算想管,也不在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内呀!”那个衙役继续说。
“为什么只有两锭银子,其余的去哪儿了?”欧阳俊只好回到银子上来。“其余的掉在河里了!”衙役回答道。见欧阳俊不解的样子,便又耐心的解释道:“那儿的河流很急,我们都是在下游十里处才找到箱子的,可是早就破碎了。还是县令大人召集了县里的游泳好手才打捞上来的这两锭银子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据说,前不久还有人下河捞到过。所以,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有好些人都在河里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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