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为什么滕家大小姐要哭起来?哈哈哈,伯辰兄,你说的该不会是她小娃娃时期吧?”
“哈哈哈哈......”大家看着欧阳伯辰笑出声。
“啊,这个,见过她小时候的一面已经是极难得了的好吧,轮得到尔等耻笑!”欧阳伯辰甩了甩袖子,尴尬地笑了笑,从人群中走出。
“......”
人们的议论并没有就此停止。
踏着街道上薄薄的白雪,听着街道上小贩的叫卖,落寞孤独的欧阳伯辰显得格格不入,他回头,看了一眼滕府大门,低着头含笑走开,当初只那么一眼,滕子允就成了欧阳伯辰心头上挥之不去的牵挂。
“什么人!走路也不看人,撞到我们家大!”一个女扮男装的丫鬟对着欧阳伯辰说到。
丫鬟旁边的“公子”打断了丫鬟后边的话,她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模仿得更像一个男声,“无妨,无妨!”
“公子”轻轻扶了扶衣袖。
欧阳伯辰抬起头,看着这个被撞到的人,虽然身高不高,只有七尺多,但是生得好生俊俏,也衬得一身好气质!欧阳几乎看呆,还是这个女拌男装的丫鬟咳了一声才将他唤过神来。
“兄台,是在下莽撞了,还请见谅!”欧阳伯辰弯腰作揖。
“公子”赶紧扶起他,“不碍事!”
看着他的笑容,欧阳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敢问兄台是何家公子?”
“小弟姓月。”“公子”也回之一个作揖。
“哦,月公子!”两人相互寒暄后道别。
“小姐!这人在人群中把你说得跟见过似的,你见过他吗?”女扮男装的丫鬟小铃附在“公子”耳边。
“说了多少遍了,在外边不要叫我小姐!”“公子”轻轻敲了一下小玲的头。
“哦!知道了!“小玲乖巧地跟在身后。
“好不容易获得了母亲的准许,才能出来走走,在家里实在闷得慌!”公子昂首挺胸,走在前方。
“说的好像夫人平时不让你出来,你就不出来似的!”小玲小声嘀咕着。
“那能一样吗?今天我可是正大光明地从侧门出来的!”公子说起来满脸骄傲。
不得不说,这京城确实热闹,滕家大小姐生辰之际,也是除夕之际,砖石铺就的大街上,摆满了小摊,有卖烟花爆竹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吃食甜品的......
滕子允最喜欢的就是齐轩斋的梅花酥,这个时候的梅花迎着寒风而开,傲立雪中,尽管没有鲜绿的叶片,但是蜡白色的、淡粉色的或者朱红色的花瓣好不唯美。
凌霜而开,粒粒花瓣上润着冰凉的冰珠子,白色或者黄色的花蕊站立在寒风中,毫不怯懦。一阵寒风缓缓而过,凛冽的寒香好似妖娆地跳起舞来阵阵涌入鼻尖!而这一幕似乎只有滕子允看得到、感受得到,梅花是她最喜欢的花,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总要请允母亲出来,或者一次看不够,还会悄悄从家中的狗洞里钻出来一观方可罢休。
在齐轩斋吃了好几个新出的甜品,直到吃得肚子鼓鼓的,她才拉着小玲出了齐轩斋,尽管多次来齐轩斋,但是齐轩斋老板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在梅花初开的时候,总是有个小公子携带着小书童过来吃梅花酥,而且这小公子越长越开,越长越俊,宛如女相。
滕子允和小玲还打包了梅花酥数盒,只待拿回家与家人同享。
齐轩斋的三色梅花酥做得极好,外皮酥脆入口即化,里心藏着用蜡白、淡粉、朱红的三色梅花瓣淬的香蜜,混上几丝被炒熟的香油封存着的新鲜菡萏花丝,一口咬下,鲜香四溢,既有冬日腊梅的寒香,又有秋日菡萏的清香,在味蕾上尽情地碰撞。
香甜而不油腻,再配上齐轩斋的毛尖香茶,坐在下着小雨的廊坊中,看着院子里的几个装满水的大缸,上下波动的浮萍里,红鱼一跃而起,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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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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