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乾封一别之后,潘美调集军马,联合曹彬,一同向南皮活动;第三盛派遣千机众,严密监视;第五镜陪同若鼎辉北上。
丁椮虽不怕若鼎辉寻仇,却也不想让丁棠继续留在南皮,因此教丁梨送他从暗道离去;又暗中派了一队忠心的精锐护送。
烟雨楼的暗哨注意到了河南道、河北道的异动,但不少送信回南皮总部的探子,都被千机门的人暗中解决了。
有两个身手不错的,拼死杀回了射稚台。
丁椮这才知道曹彬、潘美二人插了一脚。
兖州的事情,被丁椮下令严加保密。有人想过偷出烟雨楼,却没这个胆子——烟雨楼内部的人,没有特别允许,不得私自出去。
有两个堂主想溜,被丁椮的暗子走漏消息,第二天他俩的头就被吊在议事堂。
所以不少人知道兖州出了事,却不知道究竟到了哪一步。
此时谷雨已过。
过去的江湖事,朝廷多半是不管的。
对杀手而言,只要有钱,一律不论来客身份,一律不管目标善恶。
何况他的烟雨楼,本就是黑白两道通吃。他还接过朝廷里面的委托。经营了二十年,从没有惊动过朝廷的军马。
丁椮自出道以来,从未胆怯。
只是如今,他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像是要出事的那种心悸。
这是一个杀手最不能有的情绪。
他开始梳理前因。
想了一想,他突然笑了,嘴里念叨:“正合我意。”
回暗室写了点东西,将信纸和一枚寒玉髓一起装在一个瓷盒中。瓷盒被放进暗室的机关暗格内。
这枚寒玉髓是他从天山山顶寻来的,沾染了万年寒玉床的灵气,数十年来一直都散发着寒气,放在盒中,可以避火。
他又吩咐作为烟雨楼地下情报机构的“烟阁”主力,有序地从暗道撤离。另外,再以“议事”为借口,召集了几个有些异心的“雨庭”首领回了南皮。
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点点头。
大军慢慢已封住了南皮全境,并向射稚台收拢包围圈。
第三盛拔掉了南皮的烟雨楼暗哨。
第五镜和若鼎辉也到了。
只是若鼎辉一直都不说话。
南皮令被这阵仗吓到了。潘美、曹彬出面,教南皮令吩咐百姓不得外出。
丁椮在烟雨楼里,听着满街的传令声,冷笑道:“终于来了吗。”
第三盛拿着千机门探子的线报,分析烟雨楼的布局:“我们的人查到烟雨楼在南皮城内有三处产业,明面上是做的客栈生意,暗中却干那杀人的买卖。有人见到一个重伤的人被抬着进了城中这一处,我猜这一处就是烟雨楼的总部了。”
众人想要入夜再动手。第五镜却劝道:“杀手最喜夜幕,我等不可犯险。”
于是曹彬、潘美各选了一处,又拨了些人给随第三盛、第五镜、若鼎辉。
曹彬选到了烟阁的驻地。丁椮先前已派遣烟阁的精锐从暗道依次撤退,因此曹彬毫不费力地破了烟阁。
仔细查了一查,除了一些烧成灰的信纸,并未发现什么线索。有人发现了暗道,可走到一半,便被碎石堵住,只能返回。
追不到出口,曹彬便出了烟阁,叫两队人马围着此地,自己带其余人马帮助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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