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解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的胸膛,一颗不小心溜出来的粉色小红豆悄悄伸出了脑袋,因为乍接触到冷空气而瑟缩着,引人忍不住想伸舌头轻舔一下那美好的滋味。只是在那胸膛正中央,一点腥红抢人视线,却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影,那,那是不是守宫砂?”指着那点红艳,艰难的开口。
身后的影只用眼角扫了一眼,就立即将头撇开,眼前的一幕太香艳,虽説同是男子,可是在這男卑的社会,寻常男子连手都不让人看,更别提這粉胸半露,這景色太诱人。
尴尬的开口:“是!”
一个字有如五雷轰顶,我辛苦布下這个局,总不能就這么栽在一个小小的红点上吧,直到此刻才忽然想起,为了以示贞节,男子自小便要在身上点上‘守宫砂’,只有在新婚之夜,由自己的妻主破去。
也怪我考虑欠周全,蓝御雪,紫若水,碧灵萧跟了司徒青颜這么长时间,早已非完璧,根本轮不到我在他们身上找這个,在脑海中早忘记了這个传説中的东西,虽然看见红色的‘守宫砂’在自己的手中渐渐淡去,是种无比的内心满足和骄傲,可是這个时候,我极度的憎恨它。只要白瑚月一会醒来,沐浴净身时,這个东西必定逃不过他和伺人的眼睛,我又该怎么解释昨夜的**一梦?
“影,我,我该怎么办?”求助的眼神看向那个在旁边依然发呆的影。
依然是那个不冷不热的声调:“对不起,属下无能为力。”
哪是无能为力啊,根本就是漠视我的火烧屁股嘛。
“皇上,兰伺君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该醒了!”尽心尽职的提醒更让我心头火起,抓耳挠腮。
急的在房间里团团乱转,一抬眼却看见了墙上那幅落梅图,梅花梅花花有了,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希望当初白瑚月説的那个事情是真的,赌一次了。
抓住影的手,开口命令道,“帮我调色。”随手塞了一只毛笔到他手上,没有注意到他立时呆滞的眼神。
在色板中倒上少许水,丢进一块红色的染料,一回头,却发现影仍在原地发呆,一只笔被他倒提在手中,倒象是提着一把刀,姿势别提有多别扭。
“你不是不会拿笔吧?”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看见他听到话后僵硬的身子,有点想抽自己一下的冲动,哪壶不开提哪壶,伤人家自尊了。
“回皇上,属下自小习武,虽然认得几个大字,却实在没有什么机会练习,更别説提笔做画了。”依然波澜不惊的回答了我的话,仿佛我這个主子説什么刺激他的话,他都当作理所当然。
走过去用双手围着他的腰,将自己贴在他的胸膛,送上一个安慰的微笑,“影有着旁人怎么都羡慕不来的武艺,至少还能保护自己,保护朕,朕会写字,画画,可是靠它打架就不行拉,所以,影在很多方面是朕拍马也追不上的,以后若是影想学,朕教你!這里先交给我吧,你陪我一个晚上也累了,去休息吧。”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把事情做好,转身开始调颜色,未曾注意到影离去时眼中复杂的神色。
拿起画笔,开始细细的勾勒,不多会功夫,一朵浅碧色的兰花袅袅诞生,那抹腥红正有如最深处的花心,几丝明黄色的嫩蕊俏立其上,似乎正期待着采撷。
偷拿出白瑚月放在化妆盒内的‘芙蓉金颜’,仔细的描在兰花上,内心期待着它真的有传説中那么神,能保持三个月,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下面的事情。
拿手蹭了蹭颜料已经干透了的兰花,触手的却是细腻柔滑的肌肤,仿佛所有的颜色已经渗入到了肌肤深处,就象是纹在皮肤上一样,看来我不需要担心颜料掉色的问题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夜的奔波的倦意终于涌上心头,躺在白瑚月的里侧开始呼呼大睡。
“皇上,皇上,该早朝了。”正在好梦正酣间,一个轻柔的嗓音在缥缈间传进我的耳朵,不是白瑚月是谁?
“传我的话,今日免朝!”嘟喃出這几个字,一把搂过白瑚月的身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在甜美的馨香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看见身边的美人儿睡的正香,便欲唤伺人进来伺候更衣沐浴。转念一想,却有觉得似乎不对劲,早上还能唤我早朝的人儿,怎么在這个时候还在拥被高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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