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木屋内景。
他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浑身酸痛,似乎刚从一场惨烈的战斗中苏醒。
他活着?这不可能!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敌阵中搏杀,生死未卜。
如今却独自醒来。
张宣望着天花板,忽而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梦游。
太平天国,他与大哥张角为之奋斗的理想国度,如今只剩虚无。
失去大哥,那股拥有天下,唯有彼此能托付的豪情壮志,仿佛从未存在于记忆。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属于他,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信赖大哥、怀揣梦想的少年,那场太平天国的梦,注定从未实现。
茫然中,唯有执念能给予心灵最后的慰藉,哪怕它不过是场虚妄的眩惑。
为何活下来?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受辱。
忽而觉得胸中一阵烦闷,接着一口腥甜逐渐涌上喉头。
他向旁侧一翻,一口暗红色的血液立即喷涌而出,染红了地板。
待那口血液完全涌出,张宣感觉胸腔里空荡荡的,仿佛连心脏都已随之流失。
活下来,似乎只意味着更长久的煎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木门被猛然推开。
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走进,身穿白袍,手中提着药箱,似乎是医者。
医者走近张宣,疾忙将他转过身来。
只见张宣嘴角血迹斑斑,地上一滩暗红滴落。
“伤口又裂开了,又吐血不止,这下可要紧......”
医者自言自语,说着从药箱里取出绷带等,疾速开始为张宣止血包扎。
医者忙碌了一阵,很快张宣的伤口被细致包扎,血液也渐渐止住。
就在这时,医者抬头看向张宣,叹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宣茫然望着医者,只觉得对方虽说的不是中古话,自己却能理解。
可自己的身世与记忆都不可言说。
“我......我想不起来。”
当听到自己下意识的回答,也是按照外语在形成时,张宣只觉心下一寒。
他明明只懂太平天国通用的中古话,外语对他来说都是天书。
可现在,他与医者的对话,自己却也能听懂,且自然而然地使用同样的语言作答。
这怪异的现象,让他觉得有股未知的力量在左右自己,仿佛有人在操纵着他的意识与言语。
在太平天国之中,张宣常听大哥说起天命、鬼神、怪力乱神之说。
难道真有怪力在左右人的言行举止?要不然,自己如何能熟练使用一门未曾学习的外语?
医者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受的伤真不轻,被打得失忆了。
我们在离北郡七里地外发现你们,你的同伴都被狗头人杀死了,只有你还有一口气,所以把你带回来救治。”
张宣听罢,心中一惊。
北郡,狗头人?
这两个生疏的词眼,让张宣心中一凛。在太平天国的记忆里,自己未曾听闻这两个名词。
天国虽然势力广布,但主要活动于河南AH一带,北方的地名与情况不甚了了。
而狗头人又似乎不是太平天国所要面对的敌人,从未听闻这等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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