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罪论处-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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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大人,烂账啊!估摸着没个一年半载是结不了案的,这比在家里公然凑牌九赌钱还要难……”

    “我会不知道吗?要你多嘴!”宋佚一通呵斥,但他看见小侍掰着指头一心为他着想、筹算的模样,顿时消了气,他耐心道,“江州侯这条道肯定是走不通的,淮王府的刘孺人嘛,可以一试。”

    淮王府,槐安院。

    槐安院是齐延就寝之地,院中朝阳殿直面东出之阳,殿后水榭一座,乍一看是个风水宝地,只那片阴暗潮湿的槐树林十分煞风景,好在院落足够大,林荫并没有将朝阳殿全遮了去。

    而且,此时已是艳阳高照,因槐树高大茂密,阳光极尽苦难、透到窗户这里也只泄了一半进去,这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床榻的一角,丝毫不影响齐延酣睡。

    只是,殿中稍显凌乱,这……这可能就是没人管的糙男人日常起居的真实写照了吧!案上有残留一半的饼饵,以及一盅没有上盖的蜜罐子,又或是乱丢的鞋袜,还有宝剑架上御寒的披风……

    不过殿内也有能过眼的地方,窗前的小几,几案上的花瓶,以及屏风所遮之地有一张灰绒的狐皮子,没记错的话,这案几是宁锦书所设,狐皮子是宁锦书所穿戴过的。

    齐延起来的时候是因为口渴难耐,他扶着昏沉的脑袋、赤脚下地,只见他一步两步寻到茶壶所在的桌案,可惜茶壶里没有可以解燃眉之急的甘霖。

    “哎~”一声长叹,带着些许沙哑,齐延满是无奈。

    正当齐延准备去穿鞋袜的时候,苏澄儿携霜花赶到,霜花手里端着水盆与锦帕,苏澄儿手里的则是粥食、茶点。

    “殿下可要臣妾为您盥洗?”苏澄儿嘴上在询问,手上已经奉上茶水等人漱口,下意识便要去取痰盂,这一系列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齐延接过茶水咕噜两口就下了咽,苏澄儿瞪着眼儿愣愣地把手收回,取了洇湿的锦帕递上。

    齐延打量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苏澄儿,就好像王府发生的事苏澄儿从未经历过一样;齐延呆愣愣地拿过锦帕擦拭眼角,有些没话找话:“王府落败,王妃可有怨怼?”

    这二人成婚一年,虽为夫妻却没有夫妻之实,洞房花烛夜,那带红的白帕子都是齐延割了手掌才有的,苏澄儿最初的满心欢喜也在漫长的岁月中被这个男人消磨殆尽,如今正在对白的二人亦是貌合神离。

    “自然是有的,不然臣妾在您回来那刻起就去迎接了,像……隔壁刘孺人那样。”苏澄儿收起温婉的模样,突然就拈起酸吃起醋来,似是在打情骂俏,也只有齐延明白,这是苏澄儿一言不合就要阴阳怪气的前兆。

    不过齐延膈应人的本事也不错,和着一声轻笑,赞美道:“王妃就是王妃,宠辱不惊。”下一秒,齐延神色清冷,幽幽的眸子死盯着苏澄儿,“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王妃拿着先帝的亲笔书信拒不出示,从而葬送王府前程,这滋味如何?”

    苏澄儿不甘示弱,回视的决然,渐渐的,她的嘴角有了弧度,忽地一下,就笑了起来:“哈哈……有您庇护,臣妾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她间接性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丝毫不知悔改,愈发变本加厉,“但爹爹说了,你欺负我,你的命由我定!”

    早在昌州苏焕就得到了先帝的亲笔书信,也是那个时候,苏焕将书信给了自己的女儿,后来,苏府失窃的书信是假的,苏焕向晟帝投诚的书信是假的,就连伙同谋反的书信也是假的,这三封假书信皆出自北渊妙笔冯介之手。

    旁人若知晓内情,任谁都会犯迷糊,这苏焕到底在想些什么,谋反在他手上就像一出儿戏,说上就上,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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