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榆被七点的闹钟吵醒，对着车远枫的床位道：“快起床！”
“几点了？”车远枫睡眼惺忪道。
“七点。”
“太早了，再睡一个小时。”
“绝哥让我们九点之前过去，你昨晚几点睡的？”
车远枫迷迷糊糊道：“三点。”
“那就再睡一个小时吧。”洛榆正好也还有点困，调了个八点钟的闹钟就又躺回了床上。
再次睁开眼，洛榆心生一股不祥之感。他摸起手机一看，大叫道：“十点了！”
“我去，队长让我们几点过去来着？”车远枫从床上蹦起来。
“九点之前！”
两人牙都不刷了，换两件衣服，穿着拖鞋就直接冲出门，驱车到综合楼下。
坐电梯下到隐秘的地铁站，两人惴惴不安地乘上通往澈州市异象收容所的列车。
下车穿过一条走廊，两人看到众多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奔走。
“你好，请问灵能咨询室在哪？”洛榆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那边手扶电梯上去就能看到。”
“谢谢。”
两人沿着手扶电梯一路冲上楼，洛榆停在一间房间的大窗户前。
“看什么呢？”车远枫问。
洛榆指着房间里一格格的防弹玻璃橱窗，“这些好像都是【归实相】的异能。”
“应该是吧，刀枪剑戟啥都有。”车远枫目光扫视，敏锐地捕捉到异常，“快看第六十九列！”
洛榆顺着车远枫的手指看过去，见到诸如颤动杯子、橡胶棒子等玩物，还有很多非常成熟且有趣的贴身衣物。
就在洛榆打开眼界之时，有人叫道：“洛榆兄弟！”
洛榆定睛一看，来者竟是皮包骨杨善，“杨老哥！”
杨善跑过来一拍洛榆的肩膀道：“你们这么早就能当上侦灵员，真有出息啊。”
“你好，我叫车远枫。”车远枫当天在楼下也和被扛上救护车的杨善见过一面。
杨善和车远枫握了一下手，“你好你好。”
“老哥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洛榆看着杨善虽然还是很瘦，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适量做些运动，没别的。”杨善东张西望道，“他们都觉得我的【悲伤摇】太危险，不想让我在这里工作。”
洛榆诧异道：“你的异能还真叫【悲伤摇】啊。”他觉得这个异能名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下意识就填上去了。”杨善心情复杂地说，“只要别人有点负面情绪，我就能让他跳舞，搞到这里的小护士都怕我了。”
“让人不受控制地跳舞，这能力好啊。”车远枫浮想联翩。
洛榆问道：“那老哥你以后做什么？”
杨善说到这个就心情大好，“等我吃胖一点就回挲沟村当侦灵员，主要负责确认一些可疑人员的动向。工资不低，福利还好，我妈住院的钱也给报销了。”
“你不用回学校上课吗？”洛榆觉得奇怪。
“当然不用了，我再也不用忍受学校和课本啦。”杨善心情舒畅道，“我在这里已经上过几节课了，什么异能境界、虚实三相、王核之类的都知道。”
“回挲沟村也不错。”洛榆觉得异象管理部之所以要把杨善安排到落后的挲沟村，是为了避免他发作时破坏经济发达的区域，杨善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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