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忽忽而过,腊月十五已到。这日众弟子们刚起床就发现了不一样:楼下广场中央立了一座擂台,不大,长宽约有三四丈。这便是腊月比试的主会场。
却说守这一早是顶着黑眼圈起床的,他昨晚不知为何死活睡不着,只觉得自己精神抖擞,精力充沛,丝毫没有困意。他倒也知道自己是过于紧张才不能入睡,于是为了平息心情,他便一直坐在床上练功,从灵力一直练到金刚罗汉衣,但练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感到困意袭来。
他刚刚躺下,就听得外面钟鼎当当声响,声音聒噪难耐,直惊得他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外面天色渐明,卯初已到。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思索了几秒之后,又躺回床上,呆呆看着上铺的床板。他只觉得双眼又干又涩,全身又酸又痛,根本就没有动身的**,但他也知道今日是腊月比试,不能不起床。
就这样赖在床上,在心中作了一番极为激烈的博弈之后,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疲惫,他终于下定决心,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床。
比试会在早饭后正式开始,只听见此时教学楼里已经传来了弟子们练功的声音,他们无疑是在为很快就要开始的腊月比试做最后的准备,亦或是在临时抱佛脚。守洗了把脸,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又感觉腹中空空如也,心想自己至少得补充补充体力,于是决定先去伙房吃点早饭。
来到伙房,打完饭菜,他看见陆琪一个人坐在伙房边缘,低着头在忙着甚么,便走了过去,只见陆琪嘴里叼着肉包,一手摁在黄色符咒上,一手拿着笔在上面画符,满头大汗。守知道陆琪在画符,不能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地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却还是不小心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陆琪抬起头来,守微微一怔,只见她双眼同样黑眼圈浓密,头发凌乱不堪,一看便知她也没睡好。此时她一脸恼恨的神色,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正直直瞪视着守,原来她好不容易把外界的声音杜绝掉,好不容易开始集中注意力,好不容易开始步入佳境,结果守搬椅子时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自己的手就不小心一抖,就又画错了,不禁大为恼火,于是抬头横了守一眼,怒道:你干甚么?
守微微一愣,知道自己打扰到她了,忙道:对不起。便坐在她身旁,低头吃饭。陆琪并不答话,只是看了他片刻,随后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又抽出一张黄纸,继续画符。
今日来伙房吃早饭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的人都没来吃早饭,都在为比试做准备,这也是为甚么陆琪选择来到伙房来画符:此时的伙房反而比教学楼要安静。
守看着一盘的肉包子和油条,只感觉糟糕透顶,根本就吃不下饭,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于是强迫自己把盘子中的东西吃下。不知怎地,平时吃得津津有味的东西此时尝起来竟是如此地难以下咽。
又过良久,忽听得陆琪又恼怒地哼了一声,随后咳嗽了起来,将画废了的符咒揉成一团,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又见她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搓着双手,随后把双手放上双眼,片刻之后,又将双手放下,轻轻叹了口气。
守好不容易吞下最后一个肉包子,抹了抹嘴,见陆琪这副模样,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陆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声道:画不了符,我从凌晨画到现在连一张成功的都没有。她忽然嘿了一声,道:我看我一会儿是输定了。说着又苦笑了一下,道:也许我在画符这一方面真的没有天赋。
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放宽心,毕竟此时自己和她一样紧张,想了一会,只是道:一会尽力而为就好了。陆琪只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过了良久,又道:若我这次失败了,我看我就去学体术罢了。
守没有回话。这时,陆琪又道:对了,听说陈顶天师兄要在腊月比试上挑战你?
守大奇,忙问:你怎么知道?话刚出口,忽然想起这两日来的反常;他这几日一直在练功,没有去注意身边的人,但现在想来,却发现他们这两天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有些古怪,甚至有时候会交头接耳,期间还时不时地瞥自己一眼,似乎就是在说自己。现在想来,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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