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地上一片银装，寒意料峭。
几名粗野汉子在寒风中行进。
为首的汉子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身黑色粗布衣，一头凌乱长发，长发随风飞舞，络腮胡子，眼光阴郁。
在为首的汉子身后，跟着两名年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人身穿蓝色粗布衣，背上背着一个破布袋子，长长的胡须上结着冰霜；另一名汉子一身粗布衣，双手抄着袖子，眯着眼低头行进。
走了一段路，背着布袋的汉子对为首的汉子道：“大哥，我们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处打尖落脚之地，身子都快冻僵了。”
三人中，为首的汉子姓陈，大家都叫他陈老大；陈老大身后背着袋子的汉子，在三人中行三，平日里大家叫他老三；双手抄袖的汉子，三人中行二，平日里叫老二。
陈老大抬起头，眯着眼，目光望向前方。
到处是迷迷蒙蒙的大雪，地上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哪里是道路，隐约间能够看到前方有一片桦树林，隆冬时节，白桦林树杈干枯，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陈老大：“过了这片白桦林，前方应该有个落脚之地。”
老三脸上露出喜色，“大哥！当真？！这一路可遭了罪了，找个地方泡个热水澡，吃点好吃食，美美的睡个娘们，老子要拼尽全力......。”
老三在做美梦，一旁的老二冷眼旁观，“做你个春秋大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个地方落脚，也不过是吃口饭睡个破房子而已，整天想着美事。”
身上背着布袋子，老三闭上嘴巴。
陈老大一声不吭，向前方白桦林走去，身后老二、老三紧紧跟在后面。
穿过白桦林，前方雾蒙蒙、白茫茫的天际中，看到一个镇子，镇子坐落在一个山坳中，有几家房子烟囱中冒着烟。
身上背着布袋，老三兴奋起来，“大哥说的没错，这真是个落脚的去处。”
陈老大盯着面前的镇子，声音低沉，“当初在附近山上当匪的时候，抢过这个镇子，当时一百多名兄弟去的，回来的只有三十多人，从此山上的兄弟总是绕着这个镇子走。”
老三一脸好奇，“大哥！后来呢？你山上的那些弟兄呢？他们去了哪里？”
陈老大头也不回，沉声道：“走！”
说着话，陈老大率先向山坳中的镇子走去。
陈老大身后，老二抬腿踹了老三一脚，“你他妈费什么话呢！老大山上的兄弟被官兵围住，都砍死了，只有老大一个人逃了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
山坳中，镇子里，风小了很多。
在街道上的一处茅草房中，门口孤零零的挂着一个晃，随风舞动，茅草房中呼喝声非常响亮。
这是一家小酒馆。
掀开酒馆门口的破布帘子，陈老大三人走进房间。
房间内一群糙汉子围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杯盘狼藉，摆满了酒壶。
在墙角处一张桌子上，一个年轻人脸色红晕，趴在桌子上睡觉，看样子是喝醉了。
年轻人二十多岁，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粗布衣服，衣服整洁干净，在一群衣衫肮脏的粗糙汉子中显得非常醒目，他手中一柄剑，横放在桌子上，剑长五尺，木质剑鞘有些开裂，上面包裹着铁护头。
年轻人睡得很香，周围的喧闹丝毫没有影响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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