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知雨静静地盯着洛琉璃，直盯得她头皮发麻。但洛琉璃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硬这一条堪比九转大肠创新人，愣是挺着装作自己的理由很充分。
“我再问你一遍，这些气血丹是从哪来的。”费知雨的语气重了些。
她当然知道洛琉璃是什么身份，但洛琉璃凭空拿出两千多瓶药来……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儿怎么处理。
谁想得到给小学生布置完两页作业第二天她交了两本书上来啊！
“我以前炼的啊，反正东西就在这了，你自己看着办。”洛琉璃翻着白眼，“什么气不气丹不丹的，这种小孩子都会做的东西炼来干什么……”
费知雨没有说话，而是招呼身后的随从，让他们叫人过来。
洛琉璃警惕地看着费知雨：“你干嘛？”
“清点丹药数量。”费知雨淡淡地说道，“你既然懂炼丹，那气血丹这种基础的就不用考察你了。但这些气血丹还得经过一轮审查，检查药性，是否有毒，以及实际效果。”
洛琉璃的眉毛竖了起来，这费知雨居然还敢怀疑她，她……
“今天学避毒丹。”费知雨从满地药瓶中穿过，没有碰倒一瓶，“丹方在这，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
说完，费知雨就自顾自地坐下，拿出另一本书开始看。
洛琉璃思忖片刻。
要不问问石久有没有避毒丹？
还是算了，老是向石久要东西怪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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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石久还在寒窗苦读。
蒋莫听给他安排的课程并不是带兵打仗，而是如何跟虎贲营的其他都配合。毕竟虎贲营的一都虽然可以看作一个七品高手，可那毕竟是六百人，无论是体型还是作战方式都跟真正的七品高手有很大差别。
“妖兽军队作战的优势区间与大乾军队不同，大乾军队越是凝聚在一起就越强，可妖兽却要保持一定的间隔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但强行把妖兽群逼在一处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分而杀之依旧是最有效的。虽然单独的战场会让不懂配合的妖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实力，但总好过同时对付两头高阶妖兽。”
读着蒋莫听的手记，石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有相似的感觉，妖兽的军队与其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生搬硬凑在一起的集群。如果硬要找出一个比方，那就是北荒妖国的军队是一群绝活哥组成了一个临时队伍，而大乾这边是五个长期磨合的职业选手。
那天战场上十几个妖王一齐出手，昏天暗地，看起来威风凛凛。可实际上，任何一头妖王单独拎出来都能造成差不多的杀伤。
它们的杀伤力之所以被限制住，完全是因为它们的作战方式就是单打独斗，它们生存的环境就不提供团队配合的技能点。
“这个指挥使有点东西，”石久锐评，“但我怎么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就在此时，白山坠的声音传入了石久耳畔：“来观星台。”
石久站起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是一合关内最高的建筑。
那是一座木制的阁楼，足有十几层高，不知是什么建筑工艺。它的顶楼外面长年笼罩着一团黑雾，黑雾中有隐隐约约的亮斑，仿佛黑夜中的星辰。
不知道白山坠叫自己过去干什么，但石久也知道大佬传唤，不是有喜就是有难，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尤其是北荒和大乾现在都摆出一副下一战决胜负的架势来了，这次叫自己过去可能事关战术安排……可白山坠不都给自己安排过了吗？
【你负责正面把它们杀穿】，白山坠就是这么说的。
石久奔着观星台跑去，门口的士兵似乎早就知道石久回来，领着他上了楼。
上楼上到一半，石久就迎面碰上了一个从上面下来的人。石久十分懂规矩地主动让了道，对方却停下，盯住了石久。
“你就是石久？”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忽然一乐，“我上次看见你了，干得不错。”
说完，他还伸手拍了拍石久的肩膀：“年少有为，可曾婚配啊？”
石久满脸尴尬地笑着：“已有……”
中年人顿时更乐了：“几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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