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五年1407年,皇后徐氏卒,谥号:仁孝文皇后。朱棣感念徐氏临终前的嘱咐:“不要为她伤心过度。”于次年三次让朝鲜进献美女入宫。
朝中大臣纷纷上行下效,应天府一时纳妾之风盛行。牙行沾了光,根本忙不过来。好人家的女儿更是抢手,聘金直接翻了好几倍,媒婆的茶钱也水涨船高。
秦府内……
礼部右侍郎秦骏,想到汪若然笑眼盈盈的样子,内心犹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复。这么一个倾城可爱的人儿,怎么就有了婚约,而且还是嫁给一个老头子。可惜了,可惜了……
王媒婆望着秦家当家老爷,一会皱眉一会摇头,吓得双腿哆嗦,汗如雨下,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秦,秦老爷,您看这十里八乡好姑娘的生辰八字都在这里了,秦老爷可有满意的?”
这时秦骏才想起,把媒婆晾在那半天了,忙摆摆手,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示意府中小厮打发媒婆回去。
媒婆不敢多言,低着头跟着小厮快步离开,心中怏怏不快:难道这秦家老爷是想找个高门大户家的女儿来作妾,这怕是多想了,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谁会把女儿嫁给别人作妾。若不是如此,怎会一个都看不上。
也不知这小厮是看出了媒婆的疑惑,还是家主有吩咐,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了几句,听得她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
离开秦府,王媒婆就急急忙忙赶去汪家,为了给自己那傻儿子多攒点钱娶媳妇,差点没把腿跑断。
一更暮鼓都敲响了,却迟迟不见母亲归来,王媒婆的儿子在屋外来回踱步:里坊要下钥了,犯了夜禁可是重罪,母亲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正当他焦急万分时,只见街口那里,王媒婆一瘸一拐的走来,他忙迎上前去,扶着母亲:“娘,这是怎么了?”
王媒婆披头散发,衣衫污秽,肥胖又下垂的脸,五官揪成一团,一通咒骂:“那个挨千刀的,高门大户的亲事不要,非把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简直是造孽。可恨那家女子也执迷不悟,不愿便算了,还放恶犬追了我几里地,才整成这般模样。”
儿子听了愤愤不平:“娘,是哪家的泼才,居然欺辱秀才遗孀,儿子明天就去寻他说理。”
王媒婆摆了摆手:“也罢,那掌上明珠,嫁给个老头子,日子有她受的,也算老天开眼,给他汪家的报应。只是我那三倍的茶钱,见财化水啰。”
儿子似懂非懂,但母亲这么说,定是有它的道理,便也不再发作,扶着母亲进了屋。
汪府内……
汪道成坐在堂屋的中堂太师椅上,堂下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肌肤赛雪,峨眉淡扫,一双杏眼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新高雅之灵气,上扬的嘴角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她就是汪家家主汪道成的独生女儿——汪若然。
汪母立在太师椅旁边,大气不敢出,只听得汪道成把八仙桌一拍,怒气冲冲呵斥道:“姑娘家家纵狗伤人,成何体统。你眼里可有家规,还有王法?”
只见那女子非但不怕,反而理直气壮:“爹爹,那媒婆羞辱您,我定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汪道成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被气的半死,指着旁边的汪母:“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子。”
汪母吓得直抹眼泪,看母亲被父亲责怪,汪若然急忙替母亲辩解:“爹爹,怎可怪罪母亲,是您念我自幼体弱,才让师傅带我上山静养,打小没受到父亲的教诲,才成了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汪道成抓起戒尺就要打,被柔弱的母亲死死拉住:“老爷,使不得啊,我们汪家就这一棵独苗,要是有什么闪失,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想到九代单传膝下无子,已经愧对祖宗,真要是一气之下,再把这个唯一的血脉打坏了,百年之后无颜面见先人啊。
汪道成又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下,武的不行就来文的:“你说那媒婆羞辱于我,她上门提亲态度真诚,何来羞辱一说?”
见爹爹要以理服人,汪若然更加胸有成竹:“爹爹,那老婆子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婆,寻常人不知,她怎会不知,我自小已许配他人,明知此事还上门提亲,不是羞辱爹爹是那背信弃义之人?我若不态度坚决,提亲这事传到李家,那李家必然误会爹爹是骑墙派,到时候悔婚,您想要的秘方,就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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