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大街上就像一个大窑场一样热,马路上热浪扑腾,一眼望去,闪着耀眼的银光,扭曲的热气弥漫在空气冉冉而动,迎面的风如热浪不断呼啸着宛若在煽风点火。
似乎只需一丝火苗,便可化作一片火海。
每天这最为酷热难当的时辰,往日街上行人皆是寥寥可数,可如今却有着数人站于烈日之下,高矮瘦胖尽皆不同,唯一一般如是的便都是那赤膊上阵的汉子,他们尽管身上早已汗水淋漓,肌肉也被晒得通红,却依然站于烈日之下,不动声色,显然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家常便饭之事。
他们目光灼灼,皆望向前方数百米外,有三道身影渐渐走来,在光线效应之下,他们的身影似乎在灼烧着,银光闪烁之间,身影渐行渐近
不时。
身影已然来到他们跟前,阳光正好折射在三人上方,熠熠发光,引人注目。
而待得双方面临之时,在场汉子却又露出疑惑,因为眼前这三人居然是三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皆是头戴乌黑纱帽,身穿褐青衣袍,衣领处绣着玄火之纹,一狰狞又凶威的豹子头绣在正胸栩栩如生如同刻画出来一般,其右腰间皆佩戴一柄剑鞘漆黑的七尺长剑,左边则是一把经过改造的小型六连发箭弩。
为首少年容貌颇有俊气,可眉眼之间尽是轻佻不羁,尽显少年轻浮姿态,给人不着边际的感觉。
而右侧少年虽看似强壮,双臂之间似有开山之能,但却傻眉楞眼,看得众多汉子直接摇头。
稍微让人注意的则是左侧少年,清秀的五官虽略带稚气,但面容沉稳,气机淡然,眉眼浮动之间宛若洞悉一切,他挺拔身姿立于不动,便让人颇为信任,唯一不足便是过于年轻,不够老练,但假以时日或许真能有所作为,但作为眼下他们却认为不足以胜任之。
不知来人可是屠魔司的大人,我是陈府执事陈东。
数人之中一名年龄稍大的中年男子走出对着三人托手作礼。
虽然心有疑惑但依然先行放低姿态,看向三名少年尊重道。
为首少年黑眸微动看向左侧少年,二人视觉对碰如蜻蜓点一触即分,随是一刹,双方却已早知对方心中之意。
少年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陈东,稍微收起与生俱来的轻佻模样,故作老成练达之势,语气故作深沉,我等三人便是屠魔司派遣过来负责此事,这是令牌。
少年慢条斯理取出一块镀金边纹的金属令牌,持于掌心示向前方壮汉。
那人一看,眉色抖了抖,似乎心中出现波涛,急忙退后一步。
千真万确,的确是屠魔令,陈东只轻描一眼,便急忙退后与身后众人放下姿态,弯腰作辑。
他们这一敬虽是面向他们三人,而实际则是那来自令牌的威慑。
太宿十六境,一境内,少则十数都府多则上百,如此广泛辽阔地界屠魔司却是遍足于一都一府,不曾落下一处,就算窥中管豹也知其力量。
而屠魔司顾名思义便是屠魔。
魔,不谓其状,难分其形,它可为生灵也可化为其它形态存于这世间。
似乎自很久很久以前,生灵们就前赴后继的想要消灭这所谓的魔,虽不曾成功,却依旧覆车继轨努力着,前人若倒,后人便立。
而太宿位于太横州以北,其邻有三国,为太辰,太列,太张三大帝国,有传闻四国本是一家,但后不知何缘故一分为四,各执其地。
而那时,四国魔迹还未曾如此猖狂,稍有显露也是瞬息之间便被处理干净,因此四国之间在无外患之下,内战不断,相互之间水火不容,其中太列帝国甚至常年处于被灭国的边缘,只不过借着先辈传承才得以苟延残喘。
但在三十一年前位于太宿,太张边界的东横山脉突然之间魔风四起,黑暗如涛席卷而行,所经之处皆化魔气弥漫,生灵无一幸免不是死去便是化为魔物,堪称炼狱。
起初四国只是稍有诧异并未多心,但时过数月便是惊吓,到最后化为恐慌,因为无论何人前去灭魔皆是有去无回,其中便有当时位列四国前十高手的太张大帝和太宿帝子宿无为。
如梦初醒的四国这才抛弃前嫌,合力抵御这次灾难,就算如此也是节节败退,至今为止压根没人知道那魔究竟是何物,只是知道那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色领域,里面存在着大量的魔物,只要进去了不是死了,就是化成魔物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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