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走至窗边,看着外头已然燃放的烟花,“成了!”
他回过头看向屋中,四处逡巡了一番,屋中摆设一目了然。
只见屋内简陋的放着一张圆桌,却布满灰尘,上面立着个烛台,却并没有被点燃。
墙角边立着个黑漆衣柜,门环上得铜漆皆已掉落。
而在那少年坐着得黑漆细镙床脚处,立着个黄花梨木炕桌,在那烛火映照下,上面摆着好些瓶瓶罐罐,不知道是做些什么用途。
少年敏锐地发现卫行在打量着屋内,“你在找什么?”
卫行想到来之前,萧姝与他说,这园内地机关应是在每一处屋子里,要不然,这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都消失不见。
“我在找这屋子里的机关!”卫行说着,走至墙边,仔细地敲着每一处墙壁。
“你…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有机关?”少年眼皮微抬,眼露精光。
“那你的意思是,这屋子里确实有机关!”
卫行不答反问,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答案。
“呵,我不知道。”少年冷笑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我觉得你还是快点告诉我的好,因为今夜是你唯一可以离开这儿的机会了!”
卫行语气肃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显然并不想惯着少年那古怪脾气。
渍,少年咬牙,他自是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他无比厌憎的地方。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拿住了这点,令他依从,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
现在他却别无选择!
他语气带着一丝恼意,“圆桌上那个烛台是密道开关!”
卫行去到桌边,将烛台向右边旋转而去,只听那衣柜后边传来了什么东西打开的声响。
少年语气不耐,“将衣柜移开之后,那里面便是个地窖。”
卫行照着他说的去做,发现那衣柜并不是实心的,一个人便可以将其推动。
而在衣柜后面得是一个小小的暗门,只能让人弯着腰通过。往里便是个黑漆漆的地窖,在此可容纳两三人,地窖闷热无风,显是也不能于此久待。
卫行从地窖中出来,已是明白了柳园内得机巧之处。
若是有人来搜查园子,在暗哨的示警之下,那么园子里的仆役便会将这里所有的伶倌及客人藏进这地窖中,待人走了再放出,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园子竟然有此机关。
他走到屋外,向天空中亦发出烟花信号。
而在此时,柳园中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外面传来了纷杂地脚步声。
卫行朝着屋中的三人说道,“你们呆在这里,待这园中事毕,再接你们出去!”
——————
柳园外本是寂静幽暗的小巷,突然被火把照明,行之有序地军士停在了柳园的正门前。
为首的人一挥手,一众军士破门而入,凛冽的银甲携着寒风打破了这园中的莺声燕语,靡靡之色。….
那一盏盏亮起的灯笼犹如一道红河,被风拍打着,不住地晃动着——
“啪嗒”,不知哪一盏,掉了下来!
园子中的管事,立马迎了上去,他冲着为首之人,面色上还带着一丝倨傲,“不知这位军爷为何要带人私闯我家民宅?!”
“哼,民宅?你们这柳园就是个掳拐孩童,逼良为娼,做尽那丧尽天良之事的地儿!”那为首的军士啐了一口。
那管事听到此处,面色已是不好,但还强做振定,“这位军爷您…您这是在说什么?我们这园子可是个正经宅子,您这无凭无据的,就这样闯进来,就算您是卫所的人,咱也是不依的!”
见那管事的还不认账,那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带上来!”
身后的军士押着几个人上前,那管事看清那几人是谁时,心中突得一跳,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他们是谁?我…我不认识…”
而那几人被捆绑在地,低垂着头,皆是不出一言。
“莫要在这听他拖延时间,这园子里每处屋子的衣柜后都有密道,进去搜完了,便知道你们这柳园到底是怎样的腌臢之地!”
声音从那管事的背后传来,他猛地回过头,只见那鸦青色的身影于黑暗中走出,一张冷肃的面上寒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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