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气息微弱,即便是说几个字,也好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一般。
“南……王……告知……北王……下毒……害朕……防备……不成……惊……”
连贯的话耶律洪基已经没法说出来了,只是从嘴里蹦一个字或者一个词,每句话说完,都要急促的喘几下,才能接下来说后边的话。
杨怀仁见他如此痛苦,却坚持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应该是耶律洪基怕自己命不久矣,却不甘心这么离开人世,一定要找个人查找出真相,也一定要让皇位顺利的传到耶律延禧手。
杨怀仁也只能把这些字和词串联起来,补充进去自己的理解,然后再说一遍给耶律洪基听,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不理解错了他话的意思。
“陛下是说,南院大王耶律跋窝台事先刺探到北院大王萧撒弼要在这次捺钵节之,用下毒的方式刺杀陛下。
所以陛下事先做了防备,但是却没想到这样的防备竟然还是不成功,结果便是还是了毒,陛下心也非常惊讶?”
耶律洪基现在似乎点头都做起来很困难了,便换了用眨眼的方式来回复杨怀仁,表示他理解对了他话的意思。
照这么看来,事情的经过和杨怀仁进帐之后的推断似乎很接近。只是前边萧撒弼要下毒的信息是从耶律跋窝台这里得到的,杨怀仁有点起疑。
耶律洪基继续说,“朕……望你……缉……凶……赐……金牌……见……金牌……朕……”
说完宿卫将军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金牌,送到了杨怀仁手。金牌足有半个巴掌大小,正面是一个狼头的标识,北面则刻了几句他不认识的契丹。
杨怀仁疑惑地从宿卫将军手接过来金牌,又重复了一遍耶律洪基的话,“陛下是说要命我查找出真相,缉拿凶手归案,特赐给我一个金狼头的令牌,辽国下官员和百姓,见此令牌如见陛下?”
耶律洪基又眨了眨眼表示杨怀仁理解的没错。
杨怀仁心里虽然很想知道这次下毒事件的真相,但如果让他只是推理一下,那没有问题,可耶律洪基却把这个案子交给他处理,那么问题大了。
首先,杨怀仁如果能破不了这个案子,影响他的名声且算了,搞的自己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其次,如果杨怀仁能顺利查找出真相,那么不管凶手是谁,背后的主使者又是谁,这都是得罪人的事。
而且得罪的人地位都很高,在辽国的势力也很大,如他查出是萧撒弼下的毒,他又能怎么样?
萧撒弼若是早准备好了要造反篡权,那么杨怀仁做了这件事,不是找死吗?
再次,杨怀仁本也不打算掺和到辽国的内部权力争斗之,大宋的朝堂他都不乐意掺和了,干嘛来掺和辽国的事情?
眼下不管情况如何发展下去,也不管耶律洪基能不能康复,辽国的政局要出现一段混乱已经是必然的趋势,他们也无暇顾及西边宋夏之间的战事。
既然无论如何杨怀仁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还掺和这些破事干啥呢?
最后一点,杨怀仁还是不理解耶律洪基为何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他是个驸马,而且不是契丹人,他站出来去查真相,辽国的武百官会怎么看?
算不管辽国的人,他帮耶律洪基办事,等回到了大宋,大宋的武百官和百姓们又如何看待?赵煦会怎么想?这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麻烦事啊。
想到这里,杨怀仁有点后悔刚才没想清楚,下意识的接过来那块金狼头令牌了,可后悔已经晚了,只能一个劲的骂自己手贱,接它干什么呢?
难道因为令牌是金的,所以他潜意识里没考虑到那么多,顺其自然地接了过来?
杨怀仁想想只有苦笑的份儿。
“陛下,我杨怀仁并不是判官,也不会破案缉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话是这么说,杨怀仁心里真正想对耶律洪基说的是你个老头被毒糊涂了吧?找谁不行偏找我?你脑子让驴撅了吧?
耶律洪基回道,“你……立……能力……好处……”
杨怀仁疑惑道,“陛下是说,我不是辽国的官员,所以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才能保持立,而且陛下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而且事成之后,会给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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