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看着关外正常放牧的土番族,又收到了来自朝廷的文书,关守的心终是稍放下些许。又见诏书要求土番旗首前往京城面圣,忙令人将其请来。
兄台这回可是要高升了,还望受小弟一拜。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土番旗首感到十分不知所措,也忙生搬硬套地学着关守模样回礼并问道: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诶,以将军称呼就太生分了,小弟复姓长孙,名进,不知兄台贵姓。
土伦,土伦木沙。旗首不知所以,又问他,长孙将军可是知道些什么事吗?
土伦兄这回可是沐浴清化了,大王要召见您呀。长孙进恭贺道。
这,为何突然召见我?对于此般行为,土伦木沙更多的是警惕,莫不是朝廷对我们有看法?
哈哈,老兄这就多虑了,你部数万人归顺朝廷,顺天守命,让大王的功绩又有一笔可以写了,大王怎会不厚待你呢?
这
当然了。到了大王面前多夸夸王威浩荡,圣莨堡泱泱一类的话,大王一高兴那还不是高官厚赏。不等他说出话,长孙进又叮嘱有关事宜。
土伦木沙仔细想想,觉得甍也没有对他不利的动机,于是便放下心来了:多谢长孙兄提醒。
你我何须见外。对了,这里是小弟一点心意,国都物贵,还需多准备点盘缠才行。说着,从衣襟里拿出快拳头大小的黄金便塞到土伦木沙手中。
这,这不合适吧。话是如此,但手中沉甸甸的金子也让土伦木沙不由多向下瞥了几眼,手指慢慢从这块金子上划过,暗暗称着这金子的重量,越是掂量就越舍不得放手。
哪里哪里,相识即缘分,只是不知兄台此番前往国都何时才能相见了。长孙进皱了眉头,叹息道,虽然他可能更为那块金子肉疼。
来日再见,来日请你吃酒。土伦木沙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又补充了一句,国都的酒。
那小弟就等着了。长孙进又拜答道,作为道别。
圣莨堡
虽说曾经有族人口口相传圣莨堡的繁荣,但耳闻不如目见,远远望见圣莨堡的城墙时便看见往来的人群了,或肩挑货担,或驱赶一群家禽牲畜,又或是背着包裹,还有一些坐着轿子的人,往来人群都自觉地让出路来,这都是土番族里见不到的事物。
又走了数里路,才到达城门下,仅这一个城门口便有数百名士卒维持治安,城墙上也分布着许多士卒,见他们盘查着往来人群,让土伦木沙不禁开始紧张。但守门长官显然没有关注他,查看了领路黄门的令牌后便放他们通行了,没有盘问,没有搜查,倒发而让土伦木沙一个外族人有点不适应——土番族,或者说所有北方部族,外来者都要进行严格搜查才可放入,目的就是防止不测发生。
不等他多想,眼前所见便使土伦木沙呆愣住了——自己踏上的主道宽十丈有余,沿途遍布各类店铺,吆喝声,叫卖声响彻道路的两边。主道上则是些马车,轿子等,无不是玉砌华盖,就连拉车的马也比之土番战马显得毫不逊色。
听领路黄门说这里是东市,为市坊贸易之所,转眼却又看见一队车马,满载珍器重宝,奇花异兽,甚至还有土番尊为神鸟的白鹄。四境之物莫非王有。黄门似有似无地提了一嘴。
是是,王有。所见之景不断震撼着他的认知,不知自己的族人能否与圣莨堡相称。
泫渊宫
若说前头所经东市带给土伦木沙的感受是繁荣与大气,到了泫渊宫昭威门,红木青砖雕砌的城门与金漆涂刷的昭威二字则默默告诉来者这里的庄严。两侧站满了禁军,除此外再无其它人,两侧狰狞的石虎雕塑又为其增添几分肃杀之色。
从玉阶逐级走上,越是临近,越是接近宫门就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进了宫门后,穿过廊道却见四周种满树木花草,绿荫蔽日,光影碎落一地,鸟鸣之下糅合有潺潺的水声。但常年在大漠生活使土伦木沙的感官更为敏锐,不知为何,树荫之下总感觉传来有几丝飘渺的萧杀之意,阴暗处似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使人一阵骨寒。
这可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如是想着,只感觉呼呼的风声似是哀鸣,树影下均是人影,感觉草木皆人,鸦雀皆刀,土伦木沙不敢多想,屏住气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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