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逝甍继,几家欢喜几家愁,为第一时间稳定人心,甍特下诏吩咐一切不加变更。于是天虽换,但四境看起来并无异变。
甄府
对于甄家人来说,这是个怎么庆祝也不为过的日子。甍继大统,几代人的努力终是有了回报,而甍此时已经开始报答他们甄家了:甄延被加封食邑万户,授潇公;甄婉被拜为侍中,成为甍的近臣;其余甄家子弟多有拔擢。
院内,甄延正悠闲喝茶,却听家丁呼道:老爷,司马延尉来我们府了。
司马廉?甄延对这个名字还算耳熟,稍加思索后,便呼家丁将他请入府中。
常恒(甄延的字)兄好久不见啊!一进门,司马廉便满脸堆笑地向甄延问好。
什么风把季和兄吹来了,莫不是又被封了侯?
哈哈常恒兄总是喜欢开玩笑,若说封侯,谁能比得上您啊。一口气封给您一万户,就是先王在世时也没有如此慷慨吧,这回甄家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族了。虽然恭维含量更高,但这般厚赏怎不招人羡嫉。
这天下第一族可是泫渊一脉,不过谁让我们几代人从一开始就支持今王呢?但是常恒兄此次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话终于挑明了,于是司马廉便直奔主题。
话不相瞒,虽然我们司马家没有最早支持今王,但积于今也有三代人了,只是
只是赏赐不够是吗。甄延打断道。
常恒兄说笑了,虽然我司马家不及你们,但也不差这点赏赐。实话说来,只是我那个儿子,不说功高,但怎么说也屡献良策。而且,那件事我们也多有参与,这样子,让他担任文书吏,是否欠妥呢。儿孙前程事大,司马廉对此很是上心。
哈哈,季和兄,我问你,当今风尚是文还是武。
治世尚文,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觉得今王如何?甄延微瞪向司马廉,针似的目光令其不免微微汗颜。
当然是一代明主了。
明于何处呢?
嗯不才不知。再问怕不是在套话了,司马廉便不敢多言。
若我说,今王之明,还是明在她识时务。甄延一针见血地指出。
司马廉闻之,只哂笑道:常恒兄别开玩笑了,堂堂国君还需识时务?
这不是玩笑。甄延正色道,见其神情凝重,司马廉忙危坐谛听,先王当政中期,士族已开始逐渐兴起,后期更是靠着我们才得到了天下,可以说没有士族就没有泫渊一氏。你司马家可是京城望族,今王怎会亏待你?
那我儿子听到这里,司马廉却是更不解了。
别急。甄延又抿了一口茶,继续解释道,文书吏可是看上级的,你的儿子可是在今王手下担任文书工作,这可是近臣,别人想去还没机会呢,怎么你还看不上。话是如此,这文书吏说白了还不只是提笔的,就算是近臣也难以发挥作用,实现他们的抱负啊。
你忘了我说的了吗?此时的甄延简直怀疑这个一同谋事的同僚是否吃了被门夹的核桃,直接挑明道,现今天下与其说是今王的天下,不如说是士族的天下,大王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对于我们会有所让步,而不会像先王那般处处打压。所以说,你儿子虽身为文书吏,但对于国策等也可在攥写时稍作调整,给大王过目时能让他接受,只要不背离大纲便无虞。就像建亭子,虽然样式变不得,但用料可以变。
这妄改王令属欺君犯上,可是死罪啊。
今王是明白人,你那儿子也是聪明人。再不济,你那儿子也是第一个得知大王敕令的人,有何想说也可以直接提。
话是如此吧。一番话下来,司马廉终是醍醐灌顶般醒悟。稍谈几句后便打算告辞,临行时又听到甄延似有似无地提了一句:司马家的公子到也一表人才,可以多和甄婉来往来往。
泫渊宫内苑
望向满桌的清汤素菜,甍心中有些不悦,半天不想动筷子;我要的肥鸡美酒呢!
太医说了,清淡养身,也对孩子好。凯禄半开玩笑地说道,并耐心地挑了些菜叶子送到甍的碗中,又将汤稍吹凉,多少吃点。
少来,哺育可是你的事情。说起孩子,甍有如一般的父母,只是爱怜地注视着床帏中的莩和茗。和自己小时侯几乎一样的外貌,脸上稍带些婴儿肥,泡沫似的脸颊粘了点酣睡时的口水,不知梦到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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