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 十一、十二-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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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青衫客便是苏慕这些年来唯一的朋友与兄弟,与他几经生死后搓土捻香义结金兰,成了过命的兄弟,只是二人性情大不相同,遇事见解也从来都不一样,永远是见面就咬,分开便想。苏慕的眼中,青衫客嫉恶如仇但做事太过偏激,有时性格暴烈如火杀伐果断的叫人心惊胆颤,有时又多愁善感会说一些书本上的文词酸理,这家伙性格多变难以捉摸,但功夫奇高,是个绝对的高手,按以往的经验来说,遇上惊险情况时,只要有他在,苏慕只负责逃命就够了。

 青衫客唱到第二句时,场中人已全被他歌声吸引,几乎已经没人注意苏慕了,苏慕悄悄起身往外溜去,陆惟我身边一个高手郭九见送信人要溜提步便要去追,陆惟我伸手制止郭九:正主来了,小鱼小虾随他去吧!

 说完眉头一皱,略一沉吟便又改了主意:不过,以防万一,跟着也好,不要打草惊蛇!

 郭九领命追踪苏慕而去。

 阁楼顶上,青衫客歌声中的气息又变了,带着一股凄凉与肃杀:

 爷爷不要金千担,

 爷爷不要王侯冠。

 且从容,挑灯看宝剑。

 若逼爷爷刀出鞘,

 千里洒龙血!

 歌词依然粗俗不堪,可唱腔自在不羁,到最后,青衫客唱出了一股高亢而霸道的气势,一时间磅礴杀气突湧。

 陆惟我在青衫客的歌声中一直绷着劲儿,在他最后一个血字方出口,余音将散未散之时猛然一声断喝:杀!

 随着陆惟我的断喝,他身侧有两位高手应声而出,离弦之箭般冲入沈府大门,飞一般纵跃到阁楼下,拔身而起,直杀向阁楼顶上的青衫客。

 青衫客却好整以暇,回头看着苏醒轻松地轻笑:苏醒,我跟你赌一顿酒肉,从现在开始,我今天若退上一步便算你赢。他说完转过身微眯双眼,侧耳向天,仿佛在寻找散在风中的自已那歌声的余音。

 陆惟我派出的两名高手中,轻身功夫好的那位年轻人是使长枪的,只见他腾挪飞跃间转瞬便上到了闹楼顶上,毕竟年轻,上来后也不细看地势,也不打量对手,站稳脚跟便立马发动了攻击,抖圆的枪花中枪刺如毒龙撩牙般渐成探头之势,可还没来及刺出这一枪,就见青衫客左脚猛地一踢拄在地上的刀头,刀风骤起,他双手持握着长长的刀柄,仿佛把持不住自已的一踢之力,被刀势带动身形,身体凌空旋转了起来,但他的刀势却违反常理地不减反增,年轻枪手也没能预判出他骤然加速的刀势,还没来得及细思青衫客这违反常理的刀势,青衫客手中长刀旋转一圈后形成了完美的劈斩刀圆,生生将刚探出枪花的毒龙一刺及它的主人劈斩成了两半,一泼鲜血喷洒在青衫客的脸上,让他显得狰狞可怖。这一刀使的干净利落,青衫客一刀劈死使枪高手后毫不停歇,拖刀前冲了两大步,双脚同时借力起跳,双手举刀过顶,对着后面上来的使一口厚脊阔刃钢刀的大汉正面劈斩下去,那使钢刀的大汉方才上得楼顶,立足未稳便遇袭击,一时为他气势所迫,左手横刀封架,双刀一交,只觉得一股霸道的刀劲传来,使钢刀的大汉惊觉轻敌,急忙提气将右手推上刀背,不承想青衫客身体落地后的霸道刀劲遇阻更烈,第二重刀劲蛮不讲理地压上,使钢刀大汉一接触他的第二重刀劲便知道这刀劲儿自己是硬杠不过的,气恼地退了一步想以退步卸去刀力,青衫客却毫不给他机会卸力,疾步追上,狂暴的刀劲儿丝毫未被卸去,使钢刀的大汉不得已又退了一大步,已退无可退了,他左腿前弓,右腿绷直已经蹬上了楼顶螭兽望天造型的琉璃飞檐,使钢刀的大汉此时无比气恼,一招未出便被压制至此,真是生平未有的耻辱。可这一下无路可退了,他运足真气竟没能推开已被对方压在自己肩上的自己的刀背,羞怒之下奋起毕生功力大喝一声施全力于刀背想推回去,但刀身却纹丝不动,青衫客面现讥讽之色盯着他的双眼,嘴张的夸张的大,却只轻轻说了一个字——滚!

 说完那个字,青衫客瘦硬的双手紧握,浑身肌肉一紧,他的刀在静止的状态下再度爆发出了第三重刀劲。使钢刀的大汉感觉这一重刀劲直可摧山拨岳,又是恼怒又是尴尬又是惊恐,只能拼命死力撑住,只听喀嚓一声,透体而过的刀劲震断了阁楼上的琉璃飞檐,使钢刀的大汉一脚踩空,收势不及,由四层高的阁楼顶上摔落,一声短促的惊叫后使钢刀大汉的身体落地砸碎了一块青石地砖,口吐鲜血,立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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