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缓缓睁开眼睛。
感觉头晕脑胀,自己不知沉睡了多久。
映入眼眶的,是一个素衣少女,正在熬药。
一股浓厚的草药味弥漫着整个房间,非常刺鼻。
一道阳光斜斜地洒在房间,少女盯着煎煮的药罐,侧首看向床榻。
少女端着药碗缓缓走了过来,只见她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纤纤细步,鹅蛋脸,两眸清澈,面露哀伤,一袭素衣。
好一个仙人尔!
陈启微微睁开眼睛,正欲说话。
咣当!
药碗落地,药被撒了一地。
公子你醒了?少女惊慌失措。
公子你先别动,我这就叫陈公!
话毕。
少女未等陈启应答,便转身推门而去。
不过一会儿,陈宫来了。
父亲陈启挣扎起身。
启儿,不要动,你大病初愈,要好好静养,一切为父都明白。陈宫安慰道。
陈启脸上苍白,唇无血色。
陈宫接过药碗,正一勺一勺的喂给陈启。这在以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周围众人看着惊叹不已。
待喂完药,陈宫又叮咛启儿多休息,目前你的身子极为虚弱,不要想其他,一切都有为父在。
陈启望着父亲消瘦的脸,闭上了眼睛。
数日后
陈启依坐在床头,望着眼前的少女。
问道:这段时间有劳了,你叫什么?
回禀公子,奴婢姓陈名雅。
陈雅?
你跟陈浩什么关系?
父女关系。
陈启脑袋瞬间疼痛无比:陈浩被夏侯惇枪刺马下的画面逐渐在脑海呈现
陈启双手抱头,面容痛苦。
晕了过去。
陈雅吓得赶忙去叫郎中。
郎中号完脉,起身拱手道
公子脉象时有时无,面色稍青,两眉紧缩,想是刺激过度所致,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付调息身体的方子,服了之后,便可醒来。
有劳先生了!陈宫正在郡府处理公务,家仆禀报:陈启晕倒了。交代几句,连忙回到府中。
又看了一眼陈启,脸色依旧惨白,嘴唇有了些血色。
这几日,府内有何人来访?
没有。家仆齐声应道。
这段时间,没有我的手令,婉拒所有来探访启儿的客人,特别是高球。
诺!
夜里
是你害了我父亲,是你,陈启,拿命来!
不是,不是,是夏侯惇杀了陈浩,不是我!
呵呵,你是陈司马,你为何不杀了夏侯惇?为我父报仇!
我
陈雅慢慢持短刃逼近,刺向陈启前胸。
啊!
听到陈启在房间大叫,陈雅连忙小跑过来。
公子,你怎么呢?
用手一摸,急道
怎么全身都是汗,我这就拿干净衣服帮公子换。原来是一场噩梦,陈启喘着气缓过神来。
梦里那个陈雅脸如寒霜,眼中怨气极重,持刃刺向自己。
而眼前的陈雅,依旧穿着素衣,脸上有泪光,正拿着一套干净衣服走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
陈启挣扎着靠在一旁,陈雅连忙来扶。
轻声道:公子,还是我来吧,你身体虚弱。
陈启仔细端详着陈雅,两眉若尖,眼眸清澈,唇红齿白,两颊可见泪痕。
陈雅发现陈启正看着自己,脸上稍红。
公子,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
陈启坐起后,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全身酸软无力,只得任由陈雅摆布。
陈浩忠勇无畏,身虽不敌,亦护我左右,惨遭不幸,启能苟活于世,全赖汝父。陈启依靠而坐。
过些时日,我能下床行走,还请带我前往祭奠英烈。
陈雅跪下,双目流泪,呜咽道:多谢公子恩德!父亲尸骨不存,只有一方衣冠冢在城郊外。
门外响起脚步声。
陈宫径直走来,望向陈启。
父亲,孩儿不孝,让你忧心了。
陈宫宽慰道:启儿千万不要这样说,之前是为父有错,为了实践心中之志,连自家儿子而不顾,枉为人父。
父亲
陈宫陈启父子二人又是温言几番。
次日,陈启将一副图纸交给管家,令其寻找工匠制作。
管家虽然是不解,但也得命而去。
数日后,
校场上。
高公子,这如今我们已经回到东武阳多时了,你怎么还是在这里呆着,不回高将军军营里面去?
高球一边和大家扳手劲,一边说道:我爹说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嫌我吃的太多,又将我赶了出来,没法,我就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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