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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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年人请在家长陪同下观看。)

    “唔……”苏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尽量适应刺眼又明媚的阳光,它们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亭子内,他定睛眼前的开满荷花的池塘出神。

    眼下他正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身前的圆桌上是他抄写了一半的静心论,白色的袖口不慎染了墨,沁黑了一块。

    一阵清风徐来,顿觉面目爽朗,他喃喃自语道,“我,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让人很惬意,他起身伸伸懒腰。不知为何,苏睦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脑袋都有些空白。夏日炎热,一旁的侍女舞着巨大的扇子正给他扇风,四周静得只能听见知了的声音,颇有些吵闹。

    苏睦揉了揉眼睛看向两位侍女,侍女的脸像被一团白雾给糊住一般,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见五官,但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望着天顺道,“奇怪,怎么天气突然这么热了……”

    他阔步甩袖走出亭子,沿着荷花池塘边走着,两名侍女紧随其后,一人将扇子高高抬起替他遮阳,一人舞着扇子替他扇风,生怕晒着、热着他。

    一片荷叶上,水珠滑落滴入水中,他甚至能听见水珠落下的声音,只见水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身后的侍女也很安静,眼神呆呆的目视着前方,气氛还有些怪异。

    苏睦俯头仔细观察水面,待水面重归平静后,倒映出他清晰脸庞,额头上是佩戴整齐的白色抹额,浅蓝色的云纹依稀可见。眼睛明亮有神,倒映出水面上的自己。

    “这是……”他伸手想要触摸水中倒映的抹额,可围栏太高,根本碰不到,手便顿在半空中。身后的侍女见状,紧张地拽住他宽大的衣袖,担心他掉入池中。这时菏叶上又一滴水珠落下,水中的映像被打乱。

    苏睦起身继续往前走,步入走廊,渐行渐深时,已不再能听见知了的叫声,只能听见自己和侍女的脚步声。

    “哒,哒,哒……”

    令他奇怪的是一路走来竟没见到其他的下人。

    他继续往前,走廊内回荡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大,从走廊一直走到厅堂。厅堂内,母亲和父亲两人有说有笑地喝着茶,周围没有其他人。母亲见他来了,便同他说话。

    “睦儿,你来啦,今天是你的生辰,母亲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到晚宴的时候再给你。”母亲声音温柔,面带微笑。

    母亲一向温柔,如清风晓月,无论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经母亲提醒,苏睦才反应过来,既是他的生辰,那便也是妹妹的生辰。这天本应该是快乐的日子,可他心中没感受到快乐,只觉得心脏一抽一紧,顿觉不适。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面对母亲依旧扬起笑脸,“娘亲不说我都忘了,那妹妹去哪儿了呢?”

    “嗯?睦儿,你怎么了?”母亲一脸疑惑,表情有点担忧,“你哪来的妹妹啊?我们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孩子呀!”

    “娘亲你在开玩笑吧?”苏睦尴尬地笑了笑,眼前的娘亲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睦儿,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母亲重复着方才的话语,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不,不是的……”苏睦皱眉,谨慎地退后了一步,心中没由来地有点紧张,

    “只有你一个孩子……”娘亲直视他,语气温柔却又坚定,如同柔刃利剑。

    他们四目相对时,“噗哧……”一声……

    “哈啊!”苏睦吓得惊唤,一股红色喷溅而出,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躲开飞溅而来的血液,瞬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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