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图克的夏天依旧让人困倦,那些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风就像睡笛一样不停轻抚着人的神经。郊野的风拂过山林带来掺杂着草香的大海的气味,隐约可以听到涓涓流淌的泉水永不停歇的奔流至不知名的地方。偶尔望到的房屋也只是斑驳的伫立在哪里谁知道它们在这站了多长时间?房主人好像只来自古老的野史中,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也只能是那些他们曾在这里生活的破败的泥泥瓦瓦。
完成了覆盖法令的刺隆军兴师动众的从这里返回王城,他们途径那些尚且完好的房子时并没有冲进去大肆掠夺,或许是他们觉得屋主人早已被他们挑在了枪尖上吧。
阳光照耀在他们银色的角盔上,这种银色的寒气依旧笼罩着这座城市,他们慵懒的走在草地上尽力的想往有树荫的地方靠拢,但是五个人的横排总是让最外面的一列暴露在烈日下,这些倒霉鬼不停的取下他们沉重的角盔,这些金属在阳光的炙烤下犹如火炉一般,他们整张脸都被烫的通红,但是指挥官依旧不允许他们取下那顶炉子,所以他们只能趁领队不注意时偷偷拿下来再迅速的带上。这些走在太阳下倒霉的混蛋们,只有他们的嘴里不停发出嘶嘶的声音,就像炉子上面的水烧开了一样。
在队伍末端,一个裹着破破烂烂黑色风袍的细小身影紧跟在一个军官马后,那是一匹披着十分考究的淡红色铠甲的战马,他细小的身影跟在它身后就像乞丐一样不堪入目。这匹高大的骏马上乘着一位全副武装的骑士,他带着全包围的角盔,在外面丝毫看不到他的脸,那两只角像他骑着的马的战凯一样同样是淡红色,他的胸前挂着红铜色双斧血骑卫的徽章,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金色剑柄黑色剑鞘的长剑,他昂贵的盔甲被擦拭的即使在太阳的光芒下都照不出一丝灰尘。在走过树荫后,长长的队伍里到处回荡着叮叮当当的摘头盔的声音,可他却依旧纹丝不动,威然骑在马上。
酒!空洞的声音突然从那副严密的铁盔中传出。随后一直紧跟在马后的黑色身影便急忙跑到马下,从他破烂的风袍中取出一个银质酒壶递了上去。军官只是嗅了一下便将酒壶扔了下去,黑影笨拙的接住。
你的破袍子不能挡住你的脸,把你的脸露出来。军官头也不回的说道否则他们把你开膛破肚我都不知道。
黑影听罢便把风袍的兜帽从头上缓缓取下,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是个十来岁的男孩,他本该稚嫩的脸上却长着一双充满死气的双眼。他紧紧跟着那匹比他高一倍的马的步伐。炙热的阳光照在他黑色的瞳仁上,他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你不喜欢说话,这很好军官又说
祸从口出。男孩依旧紧紧盯着前方,他似乎并不在乎那个铁壳子里的家伙在说什么。
微弱的风轻轻拂过翠绿的草地和树叶,大部队仍向前缓慢的行进着。路边的草丛里时不时的跳出来几个穿着布衣的平民,手里握着钢叉和猎刀向士兵们冲来,可是他们冲锋时的喊叫声总能让整个队伍提前警惕起来,他们大多还未到士兵跟前就被长矛刺穿了,就算有几个勇猛的能冲到士兵面前然后狠狠地砍向那些厚重的铁甲时才绝望的发现他们手中简陋的武器甚至连这些厚重的盔甲都砍不透。男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那些满含眼泪的双眼渐渐从愤怒到惊恐再到绝望,他甚至觉得对这些眼神深有体会,他跨过那些尚未咽气的布衣,他觉得人类的感情似乎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这些痛苦和绝望似乎变得如此清澈却又不可理解。
国王为什么不让我们爽?男孩后面几个刺隆士兵说。
国王喜欢男人,所以他不让我们和女人爽,要么他怎么说抓到女人禁止**要和男人一样立刻处死。他妈的你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我舅舅告诉我的,我舅舅可是执剑长身边的侍从官
你舅舅可真是个混蛋,他的伍长也是个混蛋,一个小小的伍长居然敢妄议国王?
你他妈可真会放屁,咱们还是狗屁季卫呢,不一样敢说国王。
咱们不一样,咱们这叫山高皇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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