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刚刚的战斗，艾伦还是觉得有点违和：自己没打过架也就算了，那些人怎么也这么原始？核能世界还在用刀剑拳脚？
艾伦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神域的限制。
稍微一想艾伦就明白了：神域可以方便的造物，但深层的性质却不能直接重现。就算要造把猎枪，那么里面每个零件都需要雕琢得分毫不差才行。
而且最关键的火药必须完全复现它在现实里的物理化学性质，不然就只是看起来像火药的粉末而已。这是分子层面的操作，对于专门生产特种材质的教堂工场都不是简单的工作。
所以最实用的武器当然就是可以轮起来砍人砸人的刀剑锤斧，只需要定义质量形状就够了，恐怕那个渔网已经算是他们的传奇装备了。
从这点上来说，神域远远比不上现实，假的就是假的。
归根结底，还是信息量的差别。
所以这些人看到会流动的水，会随风摇摆的芦苇，才会觉得这里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吧？
看着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池塘，艾伦一阵心疼。侥幸的是，修复起来也容易，一切都是他亲手捏出来的，每一点信息都还在他心中，只需要再来一遍就好。
修好了小窝，艾伦没有继续工场的练习，而是找到了霍华德主教，他有些疑问要解决。
霍华德主教在礼拜堂深处的一个祈祷室，熟悉了之后，霍华德主教的身材和气场不再给艾伦那么大的压迫感，只是好像每次看到他时都在祈祷。
“主教。”艾伦轻声道。
霍华德主教抬起头来，用眼神问询着艾伦。
“我在神域遇到两个人……”艾伦把冲突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没有提起因，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小窝。
霍华德主教想了想问道：“你在哪里遇到这些人的？”
“在深渊附近。”
霍华德主教点头道：“是北方的人。”
艾伦一惊：“是异端？他们也能进神域？”
主教道：“虽然是异端，但也是信徒，当然可以进神域。只是相对我们，他们更喜欢借助外物，而且，深渊是他们的猎场，却是教会的禁忌。”
艾伦点点头，沉吟道：“我们……跟他们是敌对关系？”
霍华德主教看着艾伦沉默良久，缓缓道：“原本南北方虽然理念不同，但还算相安无事，甚至多有交流，但最近教会加大了排斥异端的力度。至于是不是敌对……你觉得呢？”
艾伦有点懵，怎么把问题丢回来了？但出于尊敬，他还是老老实实道：“今天碰到那两个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无论哪里都不全是好人或者坏人。对于异端，我不了解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敌对。”
霍华德主教道：“那就等你了解了再去做决定。”
艾伦没听懂，心想：教会这么大的组织，没个纲领的么？是不是敌对还要自己一个小教士自己来判断？
待要再问，霍华德主教已经转过头，继续低头祈祷。
艾伦无奈，只好行礼退出。
这时已经到晚饭时间，贝蒂和艾伦也已经完成今天的工场实习，四个小伙伴又聚在餐厅里。
“唉，今天在神域里跟异端打了一架。”艾伦摇头道。
维肯吃了一惊：“异端？他们什么时候潜到圣城了？”
艾伦道：“不是圣城，是深渊附近。”
卡迪尔显然更了解神域的局势：“深渊啊，异端是喜欢去那里。不过你去那儿干啥？听说那里都是些泄露出来的邪恶之物，教会要定期派人清理的。你自己去那儿的话不小心会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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