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的铸铁水壶发出声响，使得格罗多不得不提高了些声音。“我们在莫斯科的联络人已经十五天没有发送消息了，想必已经遇害。还在库图佐夫统治领土下的联络人说库图佐夫没有任何动作，他一定很乐意看到北方城盟内乱，尽管他不可能想象出这里的疯狂程度。教廷也受到了一些信徒的冲击，他们在都灵驻扎了一支军队，防止这些蠢货进入半岛。”
“东方启到底对信徒们做了什么，信徒们再愚蠢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狂热吧。”
“他找到了原初战争中的一些尸块，寄宿着深渊中神明生物的力量。深渊之钥教授了他方法，他几乎洗脑了所有人。”
“说服吗？”
“是真正的洗脑。”烧开的水被注进了装有糖浆的玻璃杯中，另一个炉子上的壶壶嘴的盖子被蒸汽顶起，发出悲鸣。
“你的朋友，那个波西米亚女孩，她胸口的魂核是你安装的吧。”哥罗多低下头，用没用眼镜遮盖的角度看着费泽罗斯。“也许赫胥黎在医学领域，或者植入魂核的领域是专家，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我懂魂化的人体。她的状态很微妙，从作为人类的角度看，她已经濒死了，但是魂器化的进程使得死亡过程被拉长了。”
“她还能活多久。”
“如果就这样作为人类的话，我想最多三个月。”格罗多用两根手指捏着杯子的杯口，吹了吹杯子中的液体。“和你差不多。”
费泽罗斯喝了一口依然滚烫的酒精溶液，他的表情说明他并不开心。格罗多看在眼里。
“你还是那个肥胖贵族的时候，不是有过很多女人么，为什么单独对这个小姑娘动了心。”
“我们不需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格罗多这次问费泽罗斯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的状况是有近千万的信徒正在进行着东方朔所说的弥撒，仅凭我们蛰伏在北方的残存力量是无法阻止他们的。要阻止东方启，我们需要先帮北方城盟战胜新教义在北部的力量。”费泽罗斯试着喝了一口杯中的溶液，苦涩辛辣，非常难以下咽。“新教义的信徒还能组织起来吗？”
“为了不发生民间的屠杀，信徒们暂时被集中在了西兰岛上，但是生存状态堪忧。想发动他们，非常困难，城盟应该也不会允许这样。”格罗多知道的内容其实也并不算太多，他沉思了片刻。“还有一件事，我得到的信息是东方朔和东方启已经不知去向了，似乎现在在指挥信徒们在北方作战的使徒是里希特。”
“那个孩子，我早就知道。”费泽罗斯看着放在麻布之上的深渊之钥，它的末端在不断地物化着空气，然后又湮灭，变得温热。“这也许是件好事，对付里希特总比兆一简单。”
费泽罗斯回到房间后，看到栎坐在已经打开的鱼缸中，一动不动，溶液从她的头发上滴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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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到底对信徒们做了什么，信徒们再愚蠢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狂热吧。”
“他找到了原初战争中的一些尸块，寄宿着深渊中神明生物的力量。深渊之钥教授了他方法，他几乎洗脑了所有人。”
“说服吗？”
“是真正的洗脑。”烧开的水被注进了装有糖浆的玻璃杯中，另一个炉子上的壶壶嘴的盖子被蒸汽顶起，发出悲鸣。
“你的朋友，那个波西米亚女孩，她胸口的魂核是你安装的吧。”哥罗多低下头，用没用眼镜遮盖的角度看着费泽罗斯。“也许赫胥黎在医学领域，或者植入魂核的领域是专家，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我懂魂化的人体。她的状态很微妙，从作为人类的角度看，她已经濒死了，但是魂器化的进程使得死亡过程被拉长了。”
“她还能活多久。”
“如果就这样作为人类的话，我想最多三个月。”格罗多用两根手指捏着杯子的杯口，吹了吹杯子中的液体。“和你差不多。”
费泽罗斯喝了一口依然滚烫的酒精溶液，他的表情说明他并不开心。格罗多看在眼里。
“你还是那个肥胖贵族的时候，不是有过很多女人么，为什么单独对这个小姑娘动了心。”
“我们不需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格罗多这次问费泽罗斯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的状况是有近千万的信徒正在进行着东方朔所说的弥撒，仅凭我们蛰伏在北方的残存力量是无法阻止他们的。要阻止东方启，我们需要先帮北方城盟战胜新教义在北部的力量。”费泽罗斯试着喝了一口杯中的溶液，苦涩辛辣，非常难以下咽。“新教义的信徒还能组织起来吗？”
“为了不发生民间的屠杀，信徒们暂时被集中在了西兰岛上，但是生存状态堪忧。想发动他们，非常困难，城盟应该也不会允许这样。”格罗多知道的内容其实也并不算太多，他沉思了片刻。“还有一件事，我得到的信息是东方朔和东方启已经不知去向了，似乎现在在指挥信徒们在北方作战的使徒是里希特。”
“那个孩子，我早就知道。”费泽罗斯看着放在麻布之上的深渊之钥，它的末端在不断地物化着空气，然后又湮灭，变得温热。“这也许是件好事，对付里希特总比兆一简单。”
费泽罗斯回到房间后，看到栎坐在已经打开的鱼缸中，一动不动，溶液从她的头发上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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