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寂静的春天-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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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尼尔森已经搬离了亲卫队的办公室,转而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召开了第一次秘密会议,会议的参与者只有他和他最信任的两位童年玩伴,布雷维克和古兹曼,其他亲卫队的主要成员被他以协助军队清查腐化而派遣外出。

    深夜,捕鸟蛛依然不习惯用人类的双腿站立,她坐在会议室门口,用手指捻杀着撞击门灯的虫子空耗时间。她对这种毁灭生命的行径情有独钟,并乐此不疲。

    布雷维克坐在相对于他高大身体显得有些许小的软包座椅上,看着长桌后的尼尔森,古兹曼则已经摘掉了他永远戴在脸上的眼镜,瘦小驼背的身体靠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处境了吧。”尼尔森起身,作为这场决定北方城盟命运的会议的序幕。“除了布雷维克在内有限的几个人,我们没有任何能应对腐化渗透的方法。”

    “我们生产的魂器连装配给亲卫队都不足,沃尔夫·拉叶的生产也没有任何成果。”古兹曼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沮丧。“即使是制造出来,也没人能够使用吧。”

    “还是没有取得和新教义那名使徒的联系么。”布雷维克看着放在膝上的天社一的皮革剑鞘。“如果门泽尔再次在城市的核心发动一次腐化,我们没有挡住的把握。”

    “我的父亲依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意识到魂器的重要性,他依然将上次的变故当作是一次炸弹的爆炸一样对待,还试图用与库图佐夫作战的思路与新教义开战。”尼尔森从未如此苦恼过。“将那样多的资源浪费在打造传统的武器上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即使我的技术人员现在获得兵工厂,第一周内能产出的魂器可能也只能装备一个营。”

    “如果他再不做出改变,我们也许要与他为敌了。”布雷维克说出了尼尔森想说的话,这句话中的他毫无疑问指的是尼尔森的父亲,北方城盟的实际主宰者赫勒。

    “如果一定如此,亲卫队会忠诚于你吗?”古兹曼还在进行着试探,他想知道尼尔森是否有最终的决心。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杀掉他。”尼尔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唯一能让他固执的父亲听从他建议的方式就是让他停止呼吸。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手中的时间并不多了。”布雷维克也下定了决心。“机会不多了。”

    “那就在明天,奥斯陆的指挥官回见我父亲的时候吧。”尼尔森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时候我和布雷维克会在场。”他沉默了一下,用握拳的手掩了一下口鼻。“那就这样吧,古兹曼做好接收兵工厂的准备,我会派亲卫队的人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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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希特望着海面之上灯火闪烁的城市,那是阿姆斯特丹,北方城盟与法兰克王国签订自治协定的地方,作为对抗腐化的前哨战,这里在赫勒的命令下已经入驻了很多的士兵,他们在这里修筑着与人类作战的工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将面对怎样的敌人。那些旗杆上除了燃烧的火焰,还悬挂着被处决的新教义信徒的尸体。

    在短暂的停留后,里希特将深渊之钥插入了地面,随着他的旋转,腐化开始侵袭这片土地,从他的脚下开始,土地开始变得怪异。异变以非常快的速度蔓延向远处。两三分钟后,远处传来了第一声惨叫,从腐化的地面中攀腾而起的神明生物迅速地蚕食着没有防备的工兵,冲击着军营。城墙上倾倒下燃烧的热油,但这对神明生物收效甚微,被击倒的神明生物直接融入了城墙,将其腐化,最终整面的城墙开始下陷,被腐化吞噬。

    里希特满意地欣赏着阿姆斯特丹的覆灭,近乎是没有声音的碎裂,留下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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