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站在篝火旁，看着看似燃烧的很旺，但事实上只是做着照明用途的废物火焰。士兵们都找到了他们喜欢的石板，试图睡去。
“你应该活下去，离开吧。”艾弗里拿着装有热水的金属杯，栎回头看时，以为他要将水递给她。但是事实却是他只是吹了吹，便喝了一口。
“你应该知道吧。”栎用很小的声音说。
“不必在意，让我赴死，只是他对你们愧疚的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艾弗里的声音没有犹豫。“我只是没有面对过而已，傍晚的战斗中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软弱与低劣了，在这里，的确是该死的象征。”他又喝了一口。“父亲说的没有任何错误，明明不久前我还不相信来着。他的错误只有低估了你的作用而已。”
栎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但是我坚持我的想法，你应该回去。”他盘腿坐下，就在栎的身边，比矮小的栎高出很多。“如果对抗腐化真的注定失败，我想保卫人类最后土地的战斗应当更加悲壮一些，多一些你这样的战士，不要像我们一样，毫无还手之力，那样的话……”他将水杯放下。“那样也太没尊严了。”
“最后的战斗吗。”
“不死不休，直到人类灭亡。虽然我看不到，但是那大概会发生在莫斯科吧。”他顿了顿，“今天下午的战斗让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们的领袖会这样极端了。”他又顿了顿。“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
“没有。”
“这些话如果再不说，应该就没有机会说了。”他抬头看向星空。“挂在天上真好，不会被腐化侵蚀。”他看着猎户座腰带上红色的宝石。“其实我很喜欢你，栎。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
栎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这样的告白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只是因为你的外表，但是请相信我是真诚的。”艾弗里看着栎略微的点了下头。“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我既然和你们一起来，就没有走的打算了。”栎用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火焰映在她的眼睛之中。“这也是你父亲的命令。”
“那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你了。”
“你会觉得我很危险吗？”
“当然没有，没有比在你身边更安全的事了。”
他们坐在一起，沉默了很久，直到火焰即将熄灭。
“我要去休息了。”艾弗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能吻我一下吗？”
栎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吻了他。有汗渍的脸是咸的，栎没忍住好奇又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艾弗里短暂地低下了头。“我还真是自私啊。”他的话中带着些自嘲，离开了篝火。
灰烬之中的猩红火星也逐渐消散了，天边的深色中显现了一抹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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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士兵们跟随着栎的脚步向着黑海的岸边，有些人在祈祷着这个少女的步伐能慢一些，他们刚刚路过了昨夜逃错方向的士兵的尸体，然而只是一部分。他们已经能看到黑海的水了，那里看上去很平静，侥幸心理多少让他们中的一些人安心了些。当然他们毕竟不是孩子，他们都知道死亡的靠近，这是毫无疑问的。地面变成了带有沙砾的鹅卵石，有些很美，只是没有人欣赏了。
晴朗的海岸，土壤逐渐变得怪异了，士兵们都拿起了武器。作为杂牌军，甚至是杂牌军中撤离时被丢弃的部队，他们所装备的武器自然是低劣而复杂的。除了艾弗里手中橙黄色的大角之外（也并不是什么高阶的魂器，只是最近恢复生产的魂器而已），大多是一些M型的低阶魂器，而那柄钢剑也许都不是魂器吧。不过栎依然对这些士兵很尊敬，哪怕他们只是腐化面前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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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活下去，离开吧。”艾弗里拿着装有热水的金属杯，栎回头看时，以为他要将水递给她。但是事实却是他只是吹了吹，便喝了一口。
“你应该知道吧。”栎用很小的声音说。
“不必在意，让我赴死，只是他对你们愧疚的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艾弗里的声音没有犹豫。“我只是没有面对过而已，傍晚的战斗中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软弱与低劣了，在这里，的确是该死的象征。”他又喝了一口。“父亲说的没有任何错误，明明不久前我还不相信来着。他的错误只有低估了你的作用而已。”
栎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但是我坚持我的想法，你应该回去。”他盘腿坐下，就在栎的身边，比矮小的栎高出很多。“如果对抗腐化真的注定失败，我想保卫人类最后土地的战斗应当更加悲壮一些，多一些你这样的战士，不要像我们一样，毫无还手之力，那样的话……”他将水杯放下。“那样也太没尊严了。”
“最后的战斗吗。”
“不死不休，直到人类灭亡。虽然我看不到，但是那大概会发生在莫斯科吧。”他顿了顿，“今天下午的战斗让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们的领袖会这样极端了。”他又顿了顿。“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
“没有。”
“这些话如果再不说，应该就没有机会说了。”他抬头看向星空。“挂在天上真好，不会被腐化侵蚀。”他看着猎户座腰带上红色的宝石。“其实我很喜欢你，栎。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
栎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这样的告白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只是因为你的外表，但是请相信我是真诚的。”艾弗里看着栎略微的点了下头。“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我既然和你们一起来，就没有走的打算了。”栎用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火焰映在她的眼睛之中。“这也是你父亲的命令。”
“那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你了。”
“你会觉得我很危险吗？”
“当然没有，没有比在你身边更安全的事了。”
他们坐在一起，沉默了很久，直到火焰即将熄灭。
“我要去休息了。”艾弗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能吻我一下吗？”
栎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吻了他。有汗渍的脸是咸的，栎没忍住好奇又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艾弗里短暂地低下了头。“我还真是自私啊。”他的话中带着些自嘲，离开了篝火。
灰烬之中的猩红火星也逐渐消散了，天边的深色中显现了一抹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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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士兵们跟随着栎的脚步向着黑海的岸边，有些人在祈祷着这个少女的步伐能慢一些，他们刚刚路过了昨夜逃错方向的士兵的尸体，然而只是一部分。他们已经能看到黑海的水了，那里看上去很平静，侥幸心理多少让他们中的一些人安心了些。当然他们毕竟不是孩子，他们都知道死亡的靠近，这是毫无疑问的。地面变成了带有沙砾的鹅卵石，有些很美，只是没有人欣赏了。
晴朗的海岸，土壤逐渐变得怪异了，士兵们都拿起了武器。作为杂牌军，甚至是杂牌军中撤离时被丢弃的部队，他们所装备的武器自然是低劣而复杂的。除了艾弗里手中橙黄色的大角之外（也并不是什么高阶的魂器，只是最近恢复生产的魂器而已），大多是一些M型的低阶魂器，而那柄钢剑也许都不是魂器吧。不过栎依然对这些士兵很尊敬，哪怕他们只是腐化面前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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