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雅应大姑一家人的盛情邀请,去了上海旅行结婚,我的两个表哥轮番领着我们游览了上海的一些著名景点,我们不仅游玩了上海滩、豫园、东方明珠,又在文雅的提议下,参观了鲁迅故居、刘海粟美术馆等几个知名地方。
就在我们兴致正高的时候,鲁师傅来电说,县城里又发生了一起蹊跷的命案——正值壮年的工商银行黄行长突然坠楼身亡了。
我们刑警大队尚在紧张地勘验现场、查验尸体、分析案情之时,社会上各种议论已经甚嚣尘上。
有人说,黄行长是畏罪自杀,有人举报他涉嫌受贿,违规放贷,上级要追究他的渎职罪和受贿罪。
有人说,黄行长是后院失火,老婆怀疑他在行里有小蜜,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黄行长身心俱疲,患了抑郁症。
有人说,黄行长不是自杀,是他杀,他是从九层楼顶被人推下去的,有人看见他坠楼的瞬间,楼顶平台上有人影一闪。
还有人说,黄行长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他是到顶楼平台方便(银行卫生间设在三楼,很多人特别是男同志偷懒不愿下楼)时,巧遇了正蹲在平台小便的单位女职工,慌乱之下失足坠楼摔死的。
种种议论反馈到我们的耳朵里,我们全不理会,让证据说话,让事实现身,是我们办理各种案件的铁律。
第一组人马调查黄行长的的权责是否匹配,除了有几笔程序合规的签字放贷以外,没有证据表明黄行长受贿放贷一事。
第二组人马调查黄行长的家庭生活和友邻交往,大家都说黄行长其实是个“妻管严”,是个在老婆面前“早请示晚汇报”的好男人,而且大家都认为他的性格比较开朗,这样的人怎么会得抑郁症自杀呢?
我和鲁师傅以及颢哥山哥一组,我们重点勘察了他坠楼的顶层平台。平台的西面尿迹斑斑,骚味很冲,陪同我们调查的银行办公室主任介绍说,你们看,我们这栋大楼的西面临着铁路线,铁路西边除了倒闭的木器加工厂,是一片尚待开发的荒地,平时人影不见一个,所以他们几个在顶楼办公的男人尿急了,就图省事跑到平台上解决,行里的女人们都知道男人的这点事情,她们是不可能来平台上小便的,我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一次也未见过女人上来过。最后他说:“黄行长肯定是小便时,自己踩滑了掉下去的,你们看这围挡,才50公分高,一大意踩到尿渍,人肯定站不稳,掉下去也就一个跟头的事情……”
我们站在楼顶向四周观望,真有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工商银行的九层楼自七十年代以来就在县城里独步天下,20多年过去,它仍是我们县城里的最高楼。东、南、北三个方向的楼房基本没有超过4层高度的,我和颢哥已经做过测试,站在九层平台的西面中间撒尿,这三个方向的人是看不到的,如果再远点,除非登上县电视台的转播塔,可是谁会无聊到爬到电视塔上去看一个男人撒尿呢?
经过石法医检验,黄行长确实符合高坠死亡。
但是我们在平台上的西面边沿处采集到的新鲜鞋印,后来与那几个经常去平台撒尿的男人比对,没有比对出结果,扩大到在楼里办公的所有男人,也没有比对出结果。鞋印是一双男式41码“奇安特”牌运动鞋所留,分析此人的身高至少一米七以上。这种鞋在我们县里十分流行,要在将近五六万人口的县城找出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脚来难度太大。而且即使比对出来,又有什么证据表明就是这双鞋的主人杀害了黄行长呢?平台是开放的,楼下保安也有打盹的时候,保不齐有懒汉闲人想登一登这栋全县最高楼耍一耍,望一望,事实上,以前也确实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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